“我們多次修書,寄往王府,但沈衛始終未曾複書。太傅,你看這闃都八大師,即便是庶子,也從未聽聞過如許棄之不顧的事情。”紀綱眉頭舒展,“川兒便如許糊裡胡塗地跟了我們,那會兒暮兒十五歲,見得了弟弟,歡樂得很。今後我們一家四口便在端州落戶,為了上軍戶黃冊,還費了好些工夫。”
齊太傅呢喃著:“這便是命數,東宮僚屬同心合力,卻仍舊冇能保住殿下。皇上狐疑殿下謀反,但是闃都八大營官僚本就皆由八大師出任。錦衣衛查到了謀反文書,咬定是殿下所為。我們的人入了詔獄,死了很多,忍不住科罰的便鬆了口。皇上病中勃然大怒,又聽信潘如貴讒言,殿下無路可退。”
“現在……”齊太傅聲音淒怨,“現在我又能殺誰!”
紀綱說:“我明白的。太傅,我分開後,闃都又產生了甚麼?太子殿下如何會落得阿誰地步?”
葛青青抬首,暴露內疚笑容,說:“二公子金貴,不曉得這民巷混亂,從這鑽幾條民巷就能拐到神武大街上,直通宮門。”
“――我不甘心!多年佈局功虧一簣!東宮僚屬死傷無數,殿下委曲尚未昭雪,我不甘心!”他再次拖住沈澤川的手臂,“你如許年青,你另有機遇!”
殿內又靜了下去。
紀綱撥出口寒氣,澀聲說:“因我酗酒誤事,導致父親失了帝心。若非如此,殿下也萬不會到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