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急功近利，當日一聲不響地把蕭二泉城絲的事諜報上去，海良宜還一定會發覺！”奚鴻軒生了膩煩，說，“小門小戶出來的東西，最是眼皮子淺！為著那點功名，號召也敢不打，成果如何樣？白搭了延清留下的棋！此次以後，蕭二定會對賬簿謹防死守，今後再想從賬簿動手就難了。”
傅林葉咬牙說：“我清楚隻叫你細心搜尋，冇有提及王府兩個字！”
“關頭還是在海閣老身上，”沈澤川手指貼著茶盞取溫，“孔湫當年科考的卷子是海良宜看的，算是海良宜汲引發來的半個門生，平素對海良宜最是尊敬。”
“證詞都指向他，他要真乾了這類混賬惡事，是該誅九族。本日諸位也在，為著避嫌，連我蕭既明的離北兵馬腰牌也一併撤了。我已書呈離北，叫父王摘冠卸袍，帶著我的妻兒，白衣入都來受審！”
李建恒也親身上前，說：“既已結了，就不必再提！世子快快請起！”
“亡羊補牢，”沈澤川一點點推開扇子，再合起來，說，“大人先前在禦前陳詞，是正氣凜然，為的是江山社稷。現在如果因為一個還未查證的供詞就改了口，隻怕皇上也要質疑你的忠心，不如就咬緊蕭二，反倒是個剛正不阿的模樣。”
傅林葉本來隻把沈澤川當作奚家門下求生馳驅的嘍囉，哪知奚鴻軒如許看重他。
“韓丞的弟弟接了職位，”奚鴻軒說，“蕭二把八大營佈設成了壁壘森嚴的乾係網，等閒動不了。那麼短的日子，他竟能把要職都緊緊掌控在手中，拆也不好拆了。”
李建恒立即急了，說：“訊斷甚麼？她就是去了采薇宮也不能……跟慕嬪有乾係，誰曉得他說的是真是假？”
他說這話時看著傅林葉，固然帶著笑，卻總有那麼點指責傅林葉冇看緊的意義。
傅林葉說：“不是查出了泉城絲的事情麼？”
“初審的時候你為何杜口不提此事？”
海良宜與蕭既明對視半晌，老頭忽而一笑，說：“世子談笑，這案子不是已經結了嗎？何必再打趣老臣呢！”
“海良宜就想把他往內閣裡送，他案子都辦得標緻，年齡也恰好，出身赤郡豪門，哪兒都合了海良宜的眼。”奚鴻軒說，“真他媽的不利！我們辦個蕭二，他們個個公開裡偷著樂，等著看蕭二吃啞巴虧，現在出了事兒，就想得了便宜還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