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東西我都曉得,我說的東西卻隻要我曉得。”沈澤川一點點地抽手,“這分量可不一樣呢。”
蕭馳野說:“點頭之交,比不過你。”
兩人隔桌相對,蕭馳野看著沈澤川看書。他現在也不諱飾,那裸的興趣繞過沈澤川的脖頸,又凝在了沈澤川的手上。他已經不再拘泥於一處,沈澤川的滿身他都要看。
沈澤川說:“茶石河遇襲時,沈衛調遣端州守備軍後退,留下了世子沈舟濟前去茶石河援助。沈舟濟跟他老子一種貨品,丟下茶石河軍士帶著親兵臨陣脫逃,當日就被邊沙馬隊拖死在了官道。沈舟濟一死,茶石河士氣崩潰,軍士被坑殺以後,端州火線已經冇有兵馬了。”
“高低貫穿,分不開。”沈澤川說到這裡,才發覺蕭馳野在調戲本身。他翻著書,佯裝不知。
“話是這麼說,”蕭馳野垂下眼睛,“但是直係火線成敗的人是沈衛。”
“你殺了紀雷嘛,”蕭馳野笑了笑,“他應當對你交代了很多東西,掖著藏著多冇意義?拿出來一起猜啊。”
“一報還一報,”沈澤川暖和地說,“我的輪值任務你都截了,讓我得了餘暇,我天然要好好謝你。”
“因為澹台龍執意要出兵迎敵,當浩繁次辯駁沈衛,沈衛的退兵調令下達後,他方命不遵,沈衛便冒充借酒賠罪,酒後與沈舟濟把他勒死在了房間裡。”蕭馳野說到這裡頓了頓,“老虎不曉得,他覺得澹台龍是戰死的。這是我說的第一件事,該你了。”
沈澤川卻環顧書房,說:“提及來可惜,我至今還未曾見過這位璞玉元琢的姚溫玉,你們乾係不差?”
他這般垂著眸,使得眼神看起來分外密意。剛纔的光芒冇有散儘,漾在他的眼睛裡,像是盛夜裡的流螢。
“家中有錢不如朝中有友,我朋友與我說了些事情,我猜你也有興趣。”沈澤川說道。
蕭馳野俄然說:“你的朋友是誰?”
蕭馳野收了八大營,打亂了八大師的軍中權柄。一向以來,八大營就是八大師環抱闃都的立命本錢,丟一個官職冇甚麼,他們另有家中後輩能替,但是丟掉了八大營,就是真的要受製於人。他們相互管束是一碼事,他們被蕭馳野管束則是另一碼事。常言天下之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現在蕭馳野就是八大師重拾同一戰線的共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