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把紙頁翻開，在“嘩啦”聲裡散落一地灰塵。
“現在庸城流言四起，都道這施助糧是中博沈澤川暗中互助，言之鑿鑿，沸沸揚揚。”孔湫說，“倘若聽任不管，隻怕會……”
李劍霆言猶未儘，福滿正籌辦研磨，忽聽堂外有人稟報，說是孔湫來了。李劍霆被這一打岔，就把這件事情擱到一邊，讓孔湫先出去。
李劍霆看著太後，道：“你殺夫殺子走到這裡，本能夠做前無前人的君王，可你把權益交給了彆人。輕信寺人，任由閹黨亂政；偏幫兄長，滋長權臣勢焰……社稷垂死，你難辭其咎。”
戚尾避開她的目光，低頭說：“回稟大夫人……太後駕崩了。”
“大帥軍務繁忙，”花香漪說，“讓我單獨待著吧。”
花香漪如有所感，緩緩起家，道：“是病了嗎？”
太後胸口伏動,卻勉強笑起來。她目光透過李劍霆,道：“你果然是……光誠帝的女兒……好笑你們李氏……倘若你是個男人……”
“如果現在停止發放施助糧，便坐實了這糧食跟沈澤川有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