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苦楚,月光照得天井裡的花草都病懨懨的。簷下吊著幾隻鐵馬,隨風輕晃,搖出了噹啷聲。姚溫玉躺在榻上,被那鐵馬聲敲散了神識,在恍忽中,回到了闃都。
費盛在頃刻間竄改了態度,他說:“我扶你起來,你這腿走不了路,病得又這麼重,儘快讓大夫看看纔是閒事。”
憐這個字真叫人痛不欲生。
餘小再側身而坐,默了少頃,說:“姚公子他……”
近年闃都八大師各自換人,姚氏已經不能夠服眾。他們家中後輩還在仕進的,都是謄抄閒職,冇有魏氏那樣的三品重臣。姚溫玉固然拜在海良宜門下,又廣交文士,可他冇有功名在身,也冇有迎娶費氏的照月郡主。他除了才名,一無統統,成果終究才名也棄他而去,他就如同這山間落葉,寥完工泥,一文不值。
餘小再已經哭過一場,現在麵朝牆壁,心傷不已,哽嚥著說:“……他們如何……如何對得起元輔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