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小葉子挺心疼你這小師弟的。”羽士打趣葉秋荻。
至於為何即名禪寺又稱道觀,乃是因為鳥窠禪寺道觀為二人共建,但一人信佛,一人通道,是以取了個鳥窠禪寺道觀的名字。
據她講,鳥窠禪寺道觀位於陡崖雲頂上,唯有一條濃蔭夾著的險要巷子能上去。
蘇幕遮轉頭,見他二人已經站在了屋簷下,隻是身上在不竭滴水,較簷外還要大。
“好了,好了,不要話舊了。”羽士雲起時在一旁揮袖,“用飯要緊。”
蘇幕遮現在對《棺木經》倒背如流,一大半拜盜茶懲罰而至。
“熟諳,太熟諳了,浪蕩江湖的遊俠兒,鼎鼎馳名的帶劍者。當年盜走和尚很多好茶呢。”和尚溪花至今提及來,也是一臉可惜。
葉秋荻見他眼神,哪能不曉得他在想甚麼。她踮起腳尖拍了拍蘇幕遮腦袋,“乖~”。
蘇詞以遊俠兒行走江湖,這點蘇幕遮是清楚的。不過初聞他之江湖事便是盜茶……
倆人在分歧對外時倒是默契實足。
蘇幕遮與葉秋荻麵麵相覷,這倆位倒是挺不拘束見外的,怪不得一言不發就脫手搶酒。
但佛道之爭膠葛上百年,豈是二人能夠相互駁斥的?
久而久之,倆人的爭鬥由佛道之爭移到彆的物事上,並是以鬨出很多笑話。如鬥酒,鑽到紹興酒家酒窖內,喝的人事不省,愣是不知誰先醉倒的;飲水,二人坐在鳥窠崖上泉眼旁用瓢舀著喝,愣是將溪水斷流,二人也喝到頭暈目炫,嘔吐痙攣,若非師父葉秋恰好趕到,倆人非喝死一個不成。
葉秋荻見二人又辯論個不休,絕望的嘟嘟嘴,回到了屋簷下。
蘇幕遮變戲法似的又取出兩小罈子酒,扔給勾首級他們一罈後,笑道:“想喝好酒也成,不過得要茶葉來換。”
“前輩此言差矣。”蘇幕遮拱手道,“將水灑到誰身上也是不品德的,師姐隻是不想讓你在操行上落了溪花前輩下乘罷了。”
他宿世至此生飲茶無數,幾近統統的名茶都飲過,唯獨師父的茶最讓他回味無窮。
“這倒風趣。”蘇幕遮望著院子中二人,他們還是在為誰的屁股先分開石碑而爭辯個不休,渾不在乎漫天的大雨。
在崖壁下抬眼望,岩壁間有很多黑洞,時有羽族出入,多為鳥窠,禪寺道觀的“鳥窠”之名即由此而來。
想到此處,蘇幕遮哀怨的看了葉秋荻一眼,他盜出來的茶葉幾近都被小師姐收繳去了,但每次被師父懲罰的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