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荻轉頭一看,皺起了眉頭,“鬼門關的人。”
“腐敗鬼王大人本日又來行刺誰?”葉秋荻下了馬問。
這十月朝蘇幕遮熟諳的很,他不是旁人,曾是藥王穀阿伯的弟子,後因妒生恨讒諂蘇幕遮而被逐出了藥王穀。
蘇幕遮勒馬停下,“看看他們要做甚麼。”
此地離餘杭不到兩日路程,時候上來得及。
鬼門關乾的是見不得光的活動,有恩於藥王穀,相稱於為本身留下了一條後路。
江雨橋一喜。葉秋荻的氣力旁人不清楚,他卻明白的很。
他一向成心一統鬼門關,現在雖撤除了十月朝,但另有一個武功高於他,初創鬼門關的中元鬼王“七月半”施孤。
施孤常日裡不過問鬼門關俗務,但插手時冇人敢違背。他武功甚高,殺人不眨眼又形如鬼怪,是江雨橋千萬不敢招惹的。
隻是被讒諂後蘇幕遮才明白,他隻是借本身靠近小師姐罷了。
大雨在半夜便停,早上起來時,陽光恰好穿過竹林打在安然盤坐在斷壁殘垣中的石佛上。
並且兩位絕代劍客的對決是任何一名劍客也不想錯過的。
但早上用飯時,白隼帶來的信箋讓蘇幕遮舒了一口氣。
葉秋荻一笑,指了指十月朝的頭顱,“藥王穀的恩已報。若真尋到寒蟬劍,是葉秋荻欠江門主恩典了。”
見曾經讒諂他的人已身首異處,蘇幕遮內心卻談不上甚麼歡暢,反而有些欣然若失。
在部下溫馨後,他上馬將鬼麵具揭下來,暴露一張棱角清楚的慘白臉來,他拱手道:“江雨橋見過葉穀主。”
素白的油紙傘,陽光,石佛,竹林樹梢清脆的鳥鳴,為這座敗落的山廟打上了一層寧靜。
“算了,算了,尋不見就尋不見吧。”蘇幕遮擺擺手,不讓江雨橋難堪。
“不敢。”江雨橋低頭,“刺殺那遊俠兒乃是冬衣鬼王十月朝私行做的主。本日,我特地帶他來賠罪了。”
想到此處,江雨橋又道:“雨橋此次前來,還為應‘虎撐令’,赴鳴蜩月之約而來。”
“十月朝?”正上馬的蘇幕遮立時不悅起來,他扭頭問葉秋荻,“他何時成鬼門關鬼王了?”
現在距龍王島鳴蜩月中旬之約另有十餘日,時候上綽綽不足,蘇幕遮之前焦急趕路擔憂的是水龍王會攻陷龍王島。
蘇幕遮這時才正眼看那包裹,見包裹上有泛黑的血跡,立即猜到包裹內裝著甚麼了。
他上前一步接過,翻開包裹一看,公然是十月朝的頭顱,雖有五六年不見了,但蘇幕遮一向記取他的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