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石站在書房外,聽不清內裡談甚麼,隻聽得見摔杯的破裂聲。
“你說呢?”白夫人語氣緩了一緩,道:“荊州三十萬雄師,有反叛之心的有多少,又怎會是北府軍敵手?”
“哀時命之不及前人兮,夫何予生之不遘[gòu]時!”白臨川閉上眼,重重歎一口氣,“就這麼辦吧。”
“老爺之前是在後花圃宴客的,途中被二公子拉到了書房。”仆人說。
仆人道:“少爺,太傅俄然暴斃,現在白府已經亂了。”
白府頓時墮入哀痛當中,哀哭之聲乃至傳到陸府,轟動了在閣樓上讀書的陸楚。
“前麵如何做?”白安禮心平下來,沉聲問佚名。
陸道眉頭微皺,褶皺間藏著無數愁緒。“歸去。”陸道嚴厲道。
陸楚站在父親中間,見白夫人嬌弱哀慟的神情,又有些思疑不久前見到的那人是不是王後了。
白臨川躊躇著,一時拿不住主張,竟不辨東西南北。
“那我更得歸去。”白安禮道。
白安禮坐下,“我的後顧之憂?”
佚名站在他身邊,問道:“太傅暴斃之前,曾見過誰?”
陸楚點點頭,但還是小聲道:“父親,這也太巧了吧。”
顧不上與施禮的陸道酬酢,王上拉著白夫人倉促進了白府。
白臨川愣住了,汗水由額頭留下來,“你,你……”
不知為何,他俄然有不好的預感。
“若安禮返來了,也不會出事?”白臨川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