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北王如何說?”三人全獵奇的看著葉秋荻。
江州,彭澤湖,有一心形沙洲,在沙洲之上的竹林當中,掩映著一座茅舍。
劉督郵焦急道:“先生,你究竟在等誰?”
不幸到反對“投牒自進”的在吾和蘆衣也看不下去了,例外提出讓公羊子高弟子全數登上祭壇參與清談。
“他說,那就建個北山書院。”
五柳先生搖了搖空空的酒葫蘆,道:“我不是奉告你們了,且等人來。”
“是啊。”劉督郵道,“若潯陽城被迦難留攻陷,江州就真失守了。”
“偌大書院竟然選不出一名既有才學,又為‘投牒自進’號令的弟子。”葉秋荻轉頭看他們,“這纔是這屆儒林嘉會最好笑的處所。”
“而‘投牒自進’,隻會讓人把賢人之言作為攀登名利的東西,又談何明德於天下?”
在茅舍當中,曲歡伯坐在五柳先生劈麵,道:“先生,朔北王的酒您也喝了,現在鄱陽郡已下,潯陽城危在朝夕,您是不是也應當脫手了?”
“莫封侯本就是豪門後輩,空有一身才學,何如無發揮之地,應擁戴‘投牒自進’纔是。”
“那你來的真夠晚的,也不怕遲誤你家王爺閒事。”五柳先生說。
徐工驚奇,“師弟何出此言?”
曲歡伯一鼓掌,“對啊。”
他把酒往桌子上一番,道:“上好的崑崙殤當作賠罪,張季鷹來遲了。”
衛宿諾道:“我本來不在乎的,現在竟然覺的竄改一下也不錯。”
“當然無事,現在指不定已全殲蜀軍,正往江州趕呢。”張季鷹道。
葉秋荻道:“這莫封侯倒是一名善辯之人。”
公羊子高的門生之一端坐在,慷慨激昂道:“汝既然要為往聖繼絕學,傳承孔夫子之禮,為何又自絕於明德天下?”
“公子謬矣,賢人之言,豈能斷章取義?”莫封侯一臉安閒。
五柳先生向軟榻上一趟,閉上眼道:“且等人送酒來,戔戔桑落酒就想請動我?”
全殲蜀軍?曲歡伯與劉督郵對視一眼。
自朔北王遇刺後,有十萬北府軍在建康出發西征荊州軍,現在看來,這北府軍不為荊州軍去,而為迦難留來。
“誰?”倆人向門外望去,隻見柳樹閒逛的影子,不見有人來。
“莫不是朔北王?”曲歡伯道,“他現在存亡未卜,再等下去就遲了。”
“但江湖上一傳我張季鷹到了建康,我就曉得,這故鄉夥非得我請纔會脫手。”
他們此次所遴選出的學子中,站在“投牒自進”一方的少的不幸,這些不幸弟子當中,有觀點,主張和思辨清楚者更是好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