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了了嚇的大驚失容,幾乎跌到在身後中年男人懷裡。
“何事這般鼓譟?”管事前怒斥一句,陰沉著臉掃了門前一眼,對了了道:“了了女人快些出來,不然客人等急了。”不等她承諾,又對主子道:“將閒雜人都趕走,白府門前吵喧華鬨的成何體統?客人正在後花圃梅前喝酒,若擾了興趣,至公子見怪下來,有你好受的。”
男人木訥,嘟噥一聲,未開口,由時了了在一旁答了:“他是了了義兄,姓章名台,懂樂律,會填詞,秦淮河邊很多新曲,新詞都是義兄做的。”
李歇乃蜀王李繹堂弟,此人禮賢下士,廣招來賓,傾其家有,犒賞門客,以養“士”而著稱,江湖雲:門客三千而不止,申明猶在蘇幕遮之上。
管事一驚,在燈光下睜大眼睛,方看清麵前公子烏衣上繡著的銀絲蟒紋,忙拱手道:“王爺稍等,小人這就去稟報。”
“聽聞白都督返來了?恰好我有些餓了,你……”蘇幕遮的頤氣教唆,讓管事憤怒,皺起眉頭正要斥責,聽他持續道:“去稟告白太傅一聲,朔北王蘇幕遮,前來拜訪。”
雖不大令人佩服,但在蘇牧成即位稱王後,李歇便一向被世人提為了四公子之一。
了了一笑,昂首見了站在不遠處的蘇幕遮幾人,點點頭,正要回,忽見少女身後鑽出一吵嘴的腦袋來。
彆的,當日西蜀安插的將藥王穀大師姐樹含煙逼入險境,幸得司馬遼誤打誤撞才脫身的局,便出自此人之手。
秦淮河邊乃風月之地,章台富強,青樓林立,畫舫淩波,歌姬不知凡幾。有西樓之上柳如眉這般大師,也有不入青樓章台的歌妓。這些歌妓有大哥色衰後由青樓出來單走的,亦有良家女子出錯或三餐所逼出來餬口的,普通行走在酒樓茶社間,不呼自來筵前歌頌,臨時客人以些小錢物贈之而去,謂之劄客,亦謂之打酒坐。
了了聽聞滾滾是翟兒關照長大的,鬆了一口氣,整整衣衫,正要出來,卻見一管事打扮的人領著三兩個主子走了出來。
“它是滾滾。”翟兒摸摸滾滾腦袋,讓它溫馨下來,當真道:“它不是怪物。”
男人聽了,羞紅頓時在臉上襯著開來。倒是時了了,悄悄一笑,道:“王爺談笑了。”
“一人譜曲,一人唱曲,你二人倒是天作之合。”蘇幕遮讚道。
白家後輩也極其超卓,其長女白夫報酬當朝王後,王上與白夫人伉儷情深,白家天然也叨光失勢;白太傅二女為白雲書,巾幗不讓鬚眉的女豪傑;宗子現為荊州多數督,兼領籌辦西征的差事;至於次子,便是白安石了,在都城內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為建康四公子之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