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遮站在她身邊,向江裡望去,歡暢道:“這裡有好多魚啊。”
“喂,老伯。”蘇幕遮站起來揮手。
當時,也有一個傻男孩在河邊捉泥鰍,承諾讓她們飽餐一頓。
葉秋荻不由的抬起腳來,一腳輕踩在他胸口,笑嗔道:“又搗蛋。”
炎炎夏今後,江水巨石暖暖的,暖霞落在肩頭,方纔好。
蘇幕遮跟在前麵,略遜了些,腳踩著水花,待落在劃子上時若非小師姐拉了他一把,非把劃子打翻不成。
蘇幕遮因而站在水池邊,與她們酬酢一番後,在少女清甜的笑聲中,買回一竹簍蓴菜來,掛在了牛脖子上。
兩個綠衫少女正齊截葉小舟,伸出嫩白的雙手在水池內采摘帶有卷葉的嫩梢,小小的竹簍將滿。
漱玉皺眉,“隻是吃條魚,聽你這般說,好似要乾大煞風景的事普通。”
漱玉的腳悄悄撥動水,“不是讓我們享用鬆江鱸魚嗎?”
這些魚鷹站在船舷上,鎮靜的不可,不斷地鼓嗉子,扇翅膀,有點迫不及待的模樣。
葉秋荻把牛被綁在一棵樹上,由它吃江邊嫩草後,牽著漱玉落在上麵,迎著朝霞坐巨石上看蘇幕遮笨拙模樣。
“都雅的不必然能吃。”葉秋荻說。
蘇幕遮屏氣凝神,一刀下去,水花不起足見出刀之快,不過還是讓魚跑了。
漁夫笑了,搖了搖手裡的酒葫蘆,“你若能過來,我便請你。”
漁夫麵前一亮,等候的看著葉秋荻。
葉秋荻白眼看他,“火焰魚可貴,你莫非想在這裡找到火焰魚?”
乃至有兩隻魚鷹合抬一條大魚落在船上。
“這但是鬆江鱸魚,你們就等著享用甘旨吧。”蘇幕遮說。
漁夫的聲音不大,風緩緩送來,蘇幕遮竟然也聽了個明白。
“不擾,不擾。”漁夫笑道,“三位在江麵上來去自如,蕭灑安閒,如驚鴻,若遊龍,讓老夫大開眼界啊。”
在岸邊江水中,有一塊凸出水麵的巨石。
“阿誰,”蘇幕遮吞吞吐吐著,俄然又理直氣壯起來,“季鷹有詩雲,秋風起兮佳景時。吳江水兮鱸正肥。”
待三人坐下後,漁夫由船艙裡取出四個酒盞和一個乳白菜碟來。
他把撿出來的一條魚,用刀將魚鱗利索刮淨,然後放在紅泥炭火爐子上烤,不時還往此中插手調料。
說罷,將鞋襪脫了,蹚水下河,抽出青狐刀來,悄悄的站在水裡等魚來。
漱玉正看著津津有味時,葉秋荻指著江心的一艘劃子讓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