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捕頭此時也從後門趕了過來,看到地上受傷的兵吏時一樣大吃一驚。
一時候,知縣府裡頓時外喊叫聲一片,四周衝來手裡舉著火把的兵吏,嚷嚷鬨鬨。
從號令聲響起,到我們衝出去,前後不過半晌,想必那人也跑不遠。
永興縣知縣楊柏熊為新官上任,客歲纔到永興縣,辦理永興縣已經近一年的時候。左將軍說楊知縣文采斐然,飽讀詩經,常與人吟詩作詞,寫了一手的好字。而楊柏熊最特長的卻又不是詩詞字賦,而是辦理才氣。楊柏熊初到永興縣時,永興縣人丁不過兩千戶,而顛末楊柏熊一年的打理,永興縣硬是從上縣超越一個品級上升到緊縣,永興縣彷彿也從當時起變得熱烈起來,來往商賈翻了一倍,縣內各行業富強,百姓也垂垂敷裕起來。時至本日,永興縣內十裡長街,實則與楊柏熊有莫大的乾係。
百裡徒笑道:“這個金花悍賊也真夠有膽,竟然還要提早告訴一聲,就像是恐怕我們抓不到他一樣。”
林楠搶道:“說不定金花悍賊會易容術,特地假扮更夫的模樣來刺探真假也說不定。”
左將軍哼了一聲,道:“知縣府裡外都有重兵扼守,連隻蒼蠅都飛不出來,我倒要看看他如何進入知縣府。”
莫非他想從那邊翻躍城牆?
我冇好氣的笑了笑,瞪了林楠一眼。
但是這城牆有十數丈之高,人如何能翻躍的疇昔?
我蹲在地上,瞪大了雙眼掃向四周,忽的看到遠處閃過一道黑影。
左將軍提及楊柏熊時臉上充滿了佩服,他身為人臣,深知為官艱钜。而我隻是一名被逐出門的江湖後輩,對他嘴裡說的楊柏熊更是毫無感受。此時,我內心隻想著能儘快抓到金花悍賊,為百姓做點功德。
那黑影速率很快,在房頂竄來竄去,身法極其輕巧,逃竄挑選的線路也很順暢,像是之前已經預謀好的一樣。我跟著他的逃竄線路追了上去,他翻躍屋脊,我也跟著翻躍屋脊;他跨太高牆,我也跨太高牆;他縱身躍高低一間房屋,我亦是學他躍起。不得不說,固然是在房頂上追逐,但是我卻感受極其輕易,房與房之間的空位,牆與牆之間的間隔彷彿變得不是停滯。
知縣府裡裡外外已經佈下了人手,府外四周已經安插了很多的暗哨,我們三人與左將軍躲在知縣府大門火線的巷子裡,黃捕頭與本縣的捕快則堵在後門。為了製止金花悍賊聲東擊西,左將軍亦是在南北城門增派了守兵,隻待那金花悍賊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