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古笑了一下,道:“是的,康大人出使西域多次,招安的部落不止我天狼族一個,此次和我們天狼族一同分派鎮州的部落稀有十個,此中有一小半是康大人招順而來的,康大報酬此事也是大感頭疼的。”
“既然不小,又如何會冇有領地可分出?你天狼族不過兩百餘眾,便是在熙州隨便開辟個山頭也是能住得下的,並且,即便那熙州真的冇有國土可分彆,你們大可在中原本地再遴選一處,想來朝廷也不會不承諾,總比去北部邊關來得好。”
那古微微仰了抬頭,目光似穿透了門窗,慢慢道:“你尚年青,不曉得邊關事情也不算多怪。實在,當年不但是太宗從鎮州出兵,契丹人大敗宋軍以後,南下追出二百餘裡,也是從鎮州進犯的,而自那今後,契丹人便將鎮州視為了首要的掠奪之地,隔月便來洗劫一次,搶的搶,殺的殺,一向從無間斷。顧兄弟你可曉得,我天狼族人遷至鎮州短短數月,已有近半族人慘死鬍匪的刀刃之下了啊。”
我本來還一本端莊的,此時倒被那古說的臉有些紅,張了張嘴道:“鎮州是甚麼處所?”
“良禽擇木而棲,既是如此,那你又為何這般苦悶?”
我想的頭有點暈,冇想到那古心中竟然有這麼多的顧慮。倒也奇特,這些本是那古的事情,我卻在這裡自顧想的如枷在身,滿心的糾結。
那古低低歎了口氣,道:“朝廷冇那麼多的武備氣力的,顧兄弟,冇那麼多人馬。”
那古道:“籌議是籌議過了,一開端朝廷承諾我們的是在熙州,也就是岷州城北部的一個州府,不過,我們搬來以後才曉得那熙州已再無可分的領地了。”
這時,那古長長舒了口氣道:“顧兄弟,感謝你聽我說了這麼多。這些事情一向積存在我心底,岷州城內我熟諳的人冇幾個,說至心話的更冇有一個,現在儘數透暴露來,表情也好多了。”
的確。和人比起來,西域的那些蠱蟲之類的東西實在也是令人髮指。北方遼國固然國土浩大、軍馬剽悍,但畢竟還是人,往年他們固然大敗宋軍數次,但朝廷的禁軍氣力仍鋒銳如芒,他們想要大肆南下進犯,必將遭到進軍的極力抵當,不會那樣輕鬆。但是,如果是西域的部落來犯中原的話,那便是完整兩種戰役了,西域部落的氣力或許冇有契丹人強,但重在巫術一道,那等看不見摸不著的巫術以及毫無人道的蠱蟲,在疆場上殺起來的確比人還要可駭。偶然我也在想,倘若西域部落聯手來犯大宋都是以滅亡池沼裡的魚頭怪之類的凶獸來打頭陣,天曉得大宋會遭到甚麼樣的冇頂之災。而真有這麼一天的話,大抵中原大地的淪亡隻怕比契丹人的南侵來的還要快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