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石洞裡那一尊石柱已被那些彌羅族人抬出洞外,很多人正從第二個石房裡搬運出一個個磨盤大小的木箱子。第八個石房間隔第1、第二個石房另有些間隔,但此人一走出石房,四周那些搬運木箱的彌羅族人紛繁轉過了身子,頭也不敢抬起來。此人倒冇多在乎,一出石房便徑直朝我們這邊走來,走到紮巴爾身邊微微低了低頭,像是在施禮。
我有點恍然,剛纔我還在想著,即便百伏寒冰露能將細鱗化解開,瓶子中總償還是有藥物殘留,化解開來的細鱗還是有很大成分的雜物,紮巴爾會不會另有甚麼體例將所化細鱗碎片分離出來。本來紮巴爾早已想到了這一點,配製的藥劑內有乾坤。我不精通草藥,對於旁人說的靈草靈藥更是知之甚少,隻聽過少白道人和蘇卿堯提及過草藥一道廣博高深,以平常道不過是異化草藥變成另一種新的藥劑如此,但這一次紮巴爾用藥伎倆之精美以及草藥混和竄改之奇,實在令我歎爲觀止。
本來是如許!
琉璃瓶子本就是透明的,隔著瓶子,我能清楚的看到內裡我的那一片細鱗,隻是這一次瓶子裡倒冇了動靜,我的那一片細鱗隻是沉在瓶底雖著液體閒逛著,也冇有要熔化的跡象。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那裡還不明白?說甚麼“不能失了禮數,祭拜一下,以求得神靈賜福”,這兩天我們統共就見他兩次麵,歡迎也都是阿比蓋爾歡迎我們,他那裡有半點想要接待我們的意義?他現在所說的,實在已表白了態度,彌羅族是不成能和大宋交好的。可恰好此人底子也不明說,實在讓人憋得內心難受,卻讓人又不得不忍著。
莫非那具屍身已被紮巴爾祭煉成蟒絕的鬼屍了麼?
那古朝他行了一禮,道:“大巫忍痛割愛,操心了,我和我的族人將感激不儘。”
如此配製一會兒,紮巴爾纔將琉璃瓶子放下,端著瓷碗看了看,道:“化骨草腐蝕性非同普通,直接化解恐藥力太強,這碗裡配製的是百伏寒冰露,內裡的血晶石、千載冰魄、天花黃粉等十一種藥材皆為我藥房保藏,配製非常煩瑣了些,但此露對降落化骨草藥性非常見效。”
洞府的第三處洞中亦是聚了很多彌羅族人,我們走出來的時候,他們正合力抬著一塊極長極粗的石柱。石柱是從洞中左邊一排石房中抬出來的,那一排石房統共有八座,裝著石柱的是第一間石房。這石柱看上去也極重,少說也有萬斤以上,底下墊著一根根圓木充當木輪,三十多號人使足了勁兒,才一點一點的將石柱拉出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