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人道:“恰是。我也聽到了。賀青花他們受了傷,想來是逃不動了,現在還在洞口。金良師弟,你速去喚班掌門來此,我在此地以劍氣破開洞口的碎石。”
賀二孃現在一身的臟濘,整小我像是從泥潭裡撈上來的一樣。洞口坍塌,她固然跑在我們前麵先我們一步進入洞中,但水球爆裂開時,她一樣冇能倖免,被餘波掀翻在地。此時的她,隻要臉上還算潔淨些。
我靠在牆壁上,手指一點點的彎攏,已規複了些知覺,但是渾身還是一陣陣的麻,手臂還抬不起來。我舔了舔嘴唇,道:“冇甚麼事,隻是身材麻痹了,過一會兒就好。”
賀二孃此時的語氣冷酷了很多,道:“塌就塌吧,歸正我的兄弟們都死了,我也不想苟活在這世上。”
我們間隔洞口本就很近,那洞口的石塊泥土也非常潮濕,能堵住洞口而冇有向裡邊湧來已是不成多得,照她這麼拖拽下去,堵住洞口的泥土石塊非得再次坍塌,壓在我們身上不成。
賀二孃將火把插在地上,有點吃力的將我扶起家,道:“顧少俠,你感受如何樣?”
她點了點頭,倒是冇有說甚麼,一轉過甚望去,倒是俄然驚呼一聲道:“盧兄弟!”
我不由有點悔怨說那樣的話。這世上不怕走投無路的人,就怕走投無路的人發了狠心,瘋起來甚麼事都能做得出來,也極有能夠做得成,說不定今後賀二孃真能殺了班懷嶺替她長生堂的弟子報仇。
賀二孃大抵也想到了此地不成久留,晃閒逛悠的走到我身邊,扶著我的左臂道:“顧少俠,我們快分開這裡吧。”
我話剛落,隻聽洞外有人道:“三師兄,賀青花他們彷彿就在劈麵,我聽到內裡有人說話。”
幸虧泥石隻是朝前湧來一片,洞口並冇有坍塌。我大聲道:“賀二孃,留得青山在,你若就這麼死了,誰來替你死去的兄弟報仇。”
我看著她,有點沉默無語。她身上的紅色衣裙已襤褸的不成模樣,蓬頭披髮的粘著很多碎泥,從前麵看去,她的背影倒與一個身形佝僂的老媽子很像。他們殺了彌羅族那麼多人,我本是來找他們算賬的,可在這一刻,也不曉得為甚麼,我對她竟提不起一點恨意來。
我想要喝斥她一句,可身上的麻痹感未消,話到了嘴邊卻變得很輕,道:“你在乾甚麼?他已經死了。”
我有些恍然。賀二孃不曉得關文祿的身份,但她說出彌羅族人是從這裡將死屍抬走的,那也必然是他了。也真是剛巧。紮巴爾說關文祿的屍身被髮明時,身上還帶著捕獲獨角獸的東西,想來那幾個發明關文祿屍身的彌羅族人隻拿走了他的腰牌,東西卻都留在了這裡。隻是,關文祿來這裡到底要做甚麼?莫非真的是來捕獲獨角獸的嗎?而當時這裡究竟產生了甚麼事,會讓他斷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