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富海道：“何事？”
我內心格登一下，這纔是他追過來的真正目標吧！
樹林暗中處的山平沉默半晌，忽的長長歎了口氣，道：“今非昔比。現在的吐蕃四分五裂，族人朝不保夕，求得半晌安寧都非常困難，原戎一族幾近滅族，已成心歸順大宋朝廷，這才尋求我族的幫忙。但是歸順朝廷那裡是件輕易的事情，程莊主，想必你自是曉得貴國提出的前提吧？”
我一怔。大宋建國以來，吐蕃就分裂成以王族後嗣統領的四大王係，四大王係中的大大小小的部族有很多，部族之間的混戰比年不止，飽受培植的部族猶以小部族最為明顯，為了遁藏混戰，此中，有很多部族挑選歸順大宋朝廷，以求安穩。對於這些歸順的部族，朝廷以安撫為主，並施封領地，歸順的部族享有與中原人士劃一乃至更優勝的報酬。蘇卿堯還奉告我，這些歸順的部族族中首級乃至有被封官的，官呈世襲。
程富海頓了頓，道：“確有其人。”
山陡峭緩道：“如果程莊主真的能煉製出蜮毒解藥，可否分一些與鄙人？”
在談及尚波於一族時，程富海神采凝重很多，彷彿尚波於一族是一個權勢極大的部族一樣。但我內心有些迷惑，不管尚波於一族還是原戎一族，不都是屬於吐蕃境內的部族麼？既然都是吐蕃本土之人，兩族聯手攻占黑風嶺又會有甚麼不當。
我不再多想，內心俄然對這個山平產生了討厭感，若真的為了一個小部落而挑起兩國戰役，結果不堪假想。而他卻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
山平道：“貴國提出的前提固然不易做到，但是比起部族之間的殺伐倒是好的太多，如果能讓原戎族勝利歸順大宋朝廷享有安穩之日，鋌而走險便算不得甚麼了。”
我轉頭望去，卻見一個瓷瓶從山平那邊拋過來，被程富海一把接在手裡，山平又道：“程莊主，鄙人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不當說。”
程富海沉吟半晌，忽的也歎了口氣，道：“你走吧，老夫還是那句話，就當甚麼事情也冇瞥見。”
這動靜傳的也當真快，郴州城裡呈現蜮蟲不過十餘天，竟然已經傳到吐蕃境內了。山平應了一聲，道：“敢問程莊主，是否定真有人能夠不受蜮毒侵害？”
山平道：“程莊主，那郴州城裡當真呈現了蜮蟲？”
山平笑了笑，道：“程莊主是個識大局的人，即便你不說，鄙人也已冇有禁止之意了。不過在拜彆之前，鄙人有一事想就教程莊主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