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我剛這麼胡思亂想著,酒上道人卻似鬆了口氣一樣,笑道:“那就好,如果蜜斯曉得你心中一向記取的是這份恩典,必然會很歡暢。”
他轉過甚來,臉上帶著獵奇,我心頭一熱,隻覺臉上火辣辣的燙,如何也冇想到他會問的這麼直白。我強忍著心頭的悸動,嚅嚅道:“前輩談笑了,夢女人於鄙人有拯救之恩,鄙人萬不敢有非分之想。”
看了半晌,酒上道人俄然淡淡道:“顧小子,算起來,我們真的快有兩個年初冇見了吧?”
隻不過,這是我本身內心的一廂甘心罷了,夢寒煙有冇有這類意義我卻不得而知了,也隻能在內心想想。如果夢寒煙對我冇有好感,我也甘願把這份情持續深埋下去,也不會直言不諱的吐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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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上道人點了點頭道:“是的。”他頓了頓,眼角餘光瞥了一眼一旁打坐的朱二,雨幕茫茫,朱二的神采已有些泛紅,周身那一陣如霧的氣勁正如淼煙一樣緩緩消逝,他運氣打坐的時候不是很長,但麵色已比之前好了太多。酒上道人轉過甚,看著我道:“這也是我家蜜斯叮嚀的。”
這句話才說完,酒上道人的臉上此時已全無笑意,也冇說話,隻是轉頭看了看一旁盤腿而坐的朱二。
我們是從山嶽的北側下山的。
被我這麼一問,酒上道人眼中閃過一絲驚奇,張了張嘴,卻冇說話。半晌,他似自嘲一笑,點頭道:“看來蜜斯說的冇錯,顧小子,你真的是越來越短長了。你會曉得的,但不是現在。”
“前輩是說他啊,他是......”我笑了一下,剛想持續往下說,俄然,心頭猛地閃了一下。我們是明天夜裡進入岷州城的,直到現在,我都還冇弄清那古在岷州守軍中是甚麼職位,朱二固然在那古的閣樓偷聽了我們的說話,但在閣樓裡時,那古也冇奉告我他有參軍一職,酒上道人又是如何曉得的?我抬開端,看著酒上道人,猜疑道:“前輩,你如何曉得我那朋友是個參軍?你們此番來岷州城到底所為何事?”
我微不成查的皺了皺眉頭,一時冇聽明白他的意義,也冇有說話。在內心,我是很但願夢寒煙也能如我對她一樣傾慕的,但是聽酒上道人的意義,彷彿很不甘心我對夢寒煙有那種豪情似得,說甚麼“夢寒煙曉得我一向有這份恩典在,必然也會很歡暢”,莫非我對夢寒煙有那種好感的話,她就不會歡暢了?
我左手在前麵拖了拖他的後背,好讓他不至於滑下身去,笑道:“厥後我被帶到了崑崙山,七大門派的幾位掌教以為滅亡池沼一役,錯全在長輩一人,再厥後,本空大師與我約法三章,我這才被關在了科罰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