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怔怔,夢寒煙的下落?夢寒煙是魔教之人,我與她已經冇有來往,我如何得知她的下落。何況,即便我曉得夢寒煙的下落,她曾經救我一命,並且覺得追影劍的原因,我得以多次險中脫身,我又如何能奉告他?
他笑道:“或許一天半天,或許……”
那匹瘦馬四腳一軟,脖子間噴出丈許的血,灑了一地。
間隔百裡徒身後六丈之地,有一名身穿藍衫的中年男人,此人又高又瘦,頭上戴著黃巾,麵色焦黃,雙手枯瘦如柴,眼眶深深陷出來,兩隻眼睛黑的像是兩口小井。他腰間掛著兩柄短刀,此時正抱著膀子,冷冷的看過來。
我一怔,卻見他身後俄然走出一人來。
我看了看地上的瘦馬,道:“莫非你的馬脾氣不好麼?”
他話音剛落,右手往腰間一探,取出一個銀色的鐵爪,飛爪一頭連著一條細細的銀色鎖鏈,隻見他抬手一揮,那銀色鐵爪“嗖”的一聲,直奔我麵門而來,速率不成謂不快。
他說著一把指向我,我再也忍不住,痛斥道:“白有才,你不是人!”
先前他一臉的苦楚,渾身高低說不出的悲苦,我贈他銀票之時,他還是一副戴德涕零的模樣。
趙川書突地點頭一笑,道:“出來吧。”
我冷冷的看著趙川書,道:“趙門主,你也很令我吃驚。”他能捏斷白有才的手腕,白有才仍然對他服服帖帖,的確讓我很吃驚。白有才的昔日兄弟唾罵白有才時,我還替他暗自氣惱,現在越是想起那幾人說的話,我越是感覺說的很對。
鐵劍派和巨鷹門本來就冇有多少友情,除了上一次聯手攻打兩狼山一同合火過,但是那一次並不能說巨鷹門與鐵劍派很交好。何況,趙川書害得我被逐出師門,令鐵劍派名聲掃地,徒弟師孃臉麵儘失,那裡談得上是老朋友。我固然不曉得徒弟師孃與趙川書的乾係如何樣,但是趙川書將我的事情鬨得這般大,徒弟師孃內心毫不會好過。
我內心格登一下,千算萬算如何也算不到他竟然會呈現在此地,他目光還是那般暴虐,讓人看著生疼,一如既往的帶著奧秘的笑容。當初我被鐵劍派逐出師門時,他就是帶著如許的笑容。凶險的笑容。
我大吃一驚,腦筋裡如同閃過一道轟隆,頓時有些懵。
我再次嘲笑,道:“趙門主太看得起鄙人了,我何德何能,能認得她?”
我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肝火,身材一閃,躲過他這一鐵爪,伸手往身後一探,“噌”的一聲拔出追影劍,抬手一撩,正削在那往回飛的鐵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