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少女方道:“你見我爹爹有甚麼事?”淩霄一碰他胳膊,低聲道:“這是惠師妹,是掌門真人的令媛,快來見過。”少女介麵道:“甚麼令媛不令媛,我叫張惠茹。”
這少女一身硃紅衣衫,腳穿小蠻靴,約有十八九歲,一張瑩白的鵝蛋臉,星眸生燦,秀眉凝華,端倪之間透出一股嬌縱之氣。李衍給她看得身子僵住,一動也冇動。
淩霄忙上去扶起,問道:“李公子,傷到冇有?”李衍又驚又痛,捂胸一陣大咳。淩霄見他摔得雖重,彷彿並未受傷,忙轉頭道:“師妹,李公子遠來是客,不成無禮。”
李衍如遭重擊普通,身子收勢不住,騰騰向後退去。一回身,雙手自但是然推出,不料卻按在兩團軟綿綿的東西上,隻感覺觸手圓聳,滿掌溫香。一頃刻,腦袋嗡的一下,抽回擊來,怔怔地望著兩隻手掌:“那是甚麼?我如何了?”隨即俄然認識到甚麼,暗叫:“糟糕,糟糕……”
李衍頓時滿身僵麻,轉動不得,心知穴道被點,急得張口大呼:“喂,丫頭,快放開我!”張惠茹一聽,張大了眼睛,問到他臉上道:“甚麼?你竟敢叫我丫頭……”李衍又急又怒,道:“就叫你丫頭!死丫頭,臭丫頭,快放開我……”張惠茹哼的一聲,抬手道:“你有膽量,再叫一聲……”李衍大聲道:“就叫!死丫頭……臭丫頭……鬼丫頭……”
李衍心道:“給一個女子擺佈卻有力還手,那是技不如人,而聽憑她戲弄,叫哭便哭,那可也太丟臉麵。”一時身子如萬蟻噬咬,又如冰蠶抽絲,雖痛苦難當,隻死命硬撐住。
李衍心想她是掌門真人的寶貝令媛,常日裡嬌生慣養,誰敢招惹,更何況是本身剛纔兩隻手不長眼睛,按在那邊不好,恰好按在……說來確是本身理虧,想到此長舒一口氣,也不還嘴,閉口不語。
張惠茹坐在石凳上,一邊喝茶,一邊頭也不抬的問道:“剛纔你說叫甚麼衍……”李衍道:“鄙人姓李,單字名衍。”張惠茹抬開端,道:“李衍?嗯……是胡言亂語的言,還是油鹽醬醋的鹽?”李衍又氣又笑,忙道:“鄙人的衍字,是寬衍的衍、對付的衍。”張惠茹嘲笑一聲,道:“這麼說,你是要對付我了?”李衍道:“不敢。”張惠茹道:“不敢,真的不敢麼?我看你敢得很啊。”
張惠茹鼻子裡冷哼一聲,道:“來見我爹爹的,非官即貴,不是江湖豪客,便是朝廷大員。你這小子既非異士,又非名流,要見我爹爹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