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兒瞪大了眼,湊前道:“哎呀,細丫頭,你竟敢說我有眼無珠!”阿窈毫不讓步,把臉一仰,哼道:“粗丫頭,你本來就是有眼無珠,還不讓人說麼!”那女郎見她們又鬥起嘴來,低聲叫道:“妍兒!”妍兒不平氣,忙道:“蜜斯,這細丫頭說我們有眼無珠。”阿窈忙道:“我隻說你有眼無珠,可冇說這位姐姐。”妍兒一時理屈,想不出話來辯駁,隻得住了口。李衍也忙悄悄拉了拉阿窈,讓她不要再胡說。
阿窈笑道:“幕笠姐姐,氣候這麼熱,你戴著紗幕悶不悶?”女郎不作答。阿窈眨了眨眼,又道:“我曉得了,姐姐戴著幕笠,是怕麵龐給曬黑了,是不是?”女郎聽而不聞,還是不答。
李衍見狀,不覺也是一驚,心想:“莫非我那裡說錯了,不然何故如此?”
大師走出幾步,李衍轉頭一看,見阿窈穿戴兩隻大鞋,有如踩著兩隻劃子,走起路來鴨行鵝步,載跩載搖,望上去殊為可觀。低頭看看本身,再看看淩、張二人,鞋上也都破了洞,腳指都暴露來,好像“小荷才露尖尖角”,實在穿不得了,忙笑道:“先彆肚皮光光,先找個鋪子買幾雙鞋子要緊。”
李衍略一沉吟,說道:“叨教女人,你身上有一二兩碎銀子麼?”妍兒在旁,不由活力道:“你此人可真貪得無厭,我家蜜斯已給了你十兩銀子,你還不滿足,還來討要,真是厚顏無恥之徒!”李衍慌得趕緊搖手,道:“小mm,你曲解了,決不是如此,決不是如此!”
阿窈笑道:“幕笠姐姐,你這麼好的人,我猜必然長得很都雅,是不是?”妍兒道:“我家蜜斯……”剛說了半句,女郎低聲喝道:“妍兒!”妍兒倉猝開口。女郎道:“我長得欠都雅!”阿窈連連搖手,說道:“不會的,不會的,姐姐是美意人,如何會長得欠都雅呢!”頓了一頓,又道:“就是長得欠都雅,也不會長得太醜,是不是?”女郎冷冷的道:“我長得也不醜。”
當下更無彆話,二人怕淩霄、張惠茹等得不耐煩,急倉促的趕往東門口。一起之上,李衍擔憂不已,恐怕再出甚麼不測,所幸到了東門,見他兩個正等在那邊。
女郎道:“依我看來,隻怕銀子不是丟的,或是趕上強盜,或是趕上賊人,不是讓人偷了,就是讓人搶了,是不是?”李衍聽了一驚,心道:“她……她是如何曉得的?”訕訕一笑,道:“女人真是慧眼如炬,確切是……失了盜,銀子讓人連偷帶搶了去。”女郎奇道:“讓人連偷帶搶了去,究竟是如何回事?”李衍道:“此事說來,也確切是錯在我們。”當下更不坦白,將丟銀子的事簡樸說了一遍。女郎聽完,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