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中午,對於青樓女子們來講,此時不過是她們的淩晨罷了。
“快放人!”貓頭鷹見機,忙向二人遞眼色。
何七和乾癟青年嚇得神采煞白,“嗷嗷”哭叫著往裡屋逃竄。
一朵紅雲旋風般地捲進了“鳳棲樓”的大堂,龜奴定睛一看,本來是一個肝火沖沖的紅衣女郎,忙迎上前去問:“女人,叨教你找誰?”
“先拿下了再說!”一名頭兒模樣的一揮手,率著眾打手一擁而上。
“大姐彆怕,你和孩子都安然了!”紅衣女郎伸手扶住淑貞。
“給我停止!”二樓上傳來大喝。
林嫣然圈臂一封,抬臂一振,賀老虎跌跌撞撞地發展三步,俄然腰間一緊,已被軟鞭纏住。
自出世以來,他就從冇吃過甚麼苦。雖以“飯來張口,衣來順手”來描述他過了份,但除跟著父親練過幾年武功外,他是甚麼閒事也冇有做過,更不消說擔負過甚麼大事了;就連在江湖上行走,這也是平生第一次。
“那……你還憂心甚麼呢?”方茹眨了眨眼,獵奇地問。
貓頭鷹見這紅衣女郎武功高強,神采陣紅陣白,內心打鼓,強笑著抱拳問:“叨教這位女俠如何稱呼?”
話音剛落,錦袍男人已騰身而起,雙爪如鉤,吼怒著向她劈麵抓落。
“彆拉著我!還遠遠不敷呢!”紅衣女郎肝火沖沖,一肘甩開她。
“阿彌陀佛,女施主,刻苦了!我們是來救你的。”君賢師太合什。
“我不曉得,”沈淩霄搖點頭,“為了自保,如許做倒也是無可厚非的!”
“牲口不如的東西!不殺你們,天理難容!”紅衣女郎揮鞭纏住乾癟青年的脖子一扯,將他拉得仰倒在地,飛身而起,“喀嚓”一腳重重地踏在他胸口之上,乾癟青年滿嘴鮮血狂噴,轉眼斷氣。
“你曉得嗎?我先前見你還算硬氣,本是想饒了你的,”紅衣女郎麵色一寒,“不過,聽了你剛纔的話,我算是明白了,本來你真是一個欺軟怕硬的武林敗類!”
“哼,你們是籌辦將這位大姐帶到‘鳳棲樓’去的吧?”紅衣女郎語氣轉為冰冷。
“‘若狂坊’是個賭場,”貓頭鷹怯怯地看了紅衣女郎一眼,囁嚅道:“‘鳳棲樓’是個……青樓。”
“但是,師妹,我們另有要緊的事要辦呀!哪有工夫在這裡擔擱?”慧閒也勸止。
很多人以為,這些綺羅珠履的女人們,每日都能大把大把地自客人手中接過銀錢,必然都敷裕得很,但他們那裡曉得,她們隻不過是替老闆接過了錢,真能留到本技藝中的,那是微乎其微。比及她們大哥色衰時,除了能留下這身光鮮的衣服外,常常窮得底子無錢醫治在青樓事情這些年落下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