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便見那船頭上有人指著這邊大聲道:“楊大當家的,就是這船!”張二一聽那語聲恰是袁大當家的,立時嚇得神采煞白。
“哼,酬謝?”東方震瞪著孫二,嘲笑道:“我看,是象本日如許酬謝吧!”
餘下四人嚇得聚成一團,煞白著臉狂舞著兵刃,既不敢上前,也不敢後退。
“拔不得!”麵色慘白的東方震俄然睜眼,“我本身來。”
袁大當家的尚不甘心,雙手執槍猛撲疇昔,另兩名部屬建功心切,也尾跟著揮兵刃而上。他們剛衝出兩步,便聽“鏗”的一聲,大當家的已暴退而回。一人突覺麵前若流星劃過,咽喉立時鮮血飛濺,軟軟仆倒。另一人大駭,忙跟著退了返來。
“他們冇船,冇法何如我們的……對了,這趟貨是送去那裡的?”在孫二剛上船打劫時,東方震因在船艙中,又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況,以是並不曉得。
右首的一名賊人剛跨前一步,俄然一聲慘叫,右腿上鮮血淋淋,“咕轆轤”自陡坡上滾了下去,淒厲地呼號著掉入江中。
隻聽袁大當家的持續大聲道:“真是可愛!他們不但殺了我那孫二兄弟,還殺了我二十幾名兄弟!楊大當家的,本當家承諾:隻要你助我截下此船,這船上的貨色,我們五五分賬!”
顛末一段時候的調息,東方震已精力漸長,他坐直身材,瞭望著前頭的滾滾逝水。
心念及此,忙問張二:“張兄弟,四周的左岸可有易於泊船之處?”
東方震苦笑著搖了點頭,他本就擔憂這幫心慈手軟的伴計們節製不住他們,現在看來,果不其然,隻得無可何如地歎了一口氣。
餘賊紛繁趕上來,但見一條精赤上身的男人渾身血汙,手持雙環背靠在山岩畔,在他身後,躲著一群噤若寒蟬的伴計。
“那裡逃?本當家的要將你們抽筋剝皮!”
他喘了一口氣,右手食、中二指緊緊壓住傷口兩側,左手抓住箭桿咬牙一拔,鮮血迸射中,將那支血淋淋的箭矢拔了出來,一把扔在船麵之上。然後揮指如風,封了傷口四周的幾處穴道,接著在褲管上撕下了一塊布條裹了傷,又吞了兩顆“不死丹”,輕籲了一口氣,又閉目靠在船舷邊歇息。
他腦海中又清楚地閃現出拜彆時桑青虹的眼神,那是一種不捨、體貼、惶恐、無法等交叉的神采,淒美得令民氣碎。
“可……可您看,他們跑得比我們快,跑到前頭去了!……”張二神采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