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木行禮道:“大人客氣了!貧道一介草民,如何擔負得起!想必我們的來意,大人也曉得了。我們此來,一則想體味一下這個案子的詳細環境,二則想來見見我們那兩個門徒。”
東方震聽得豪氣頓生,正欲就此承諾,忽覺身後兩丈外的柳樹後似有人躲著偷聽。紫石見他麵色有異,問:“東方兄……”話音未落,黑忽忽的柳枝一動,一物向東方震後背“嗚”的射來。東方震似已推測,橫身一閃,一塊飛蝗石擦身而過。
紫石笑道:“陸兄的意義,不是說怕他們擔憂我們被欺負,是擔憂我們去欺負人家!”三人聞言大笑。
未幾時,迅疾的馬蹄聲漸近,在林外停了下了。兩名差衙指引著一個嚴肅的高壯官人快步過來。眾差衙齊聲叫道:“何大人!”何大人並不睬會,徑直走近屍身看了一眼,厲聲喝道:“統統人都退出去!封閉林子!閒雜人等一概不準入內!速叫杵作來!”
二人停下腳步,悄悄的凝神聆聽,四周冇有任何動靜。紫石悄聲道:“溜掉了。這傢夥輕功很不錯,兵刃好象是竹杖。會是誰呢?”東方震悄聲道:“我也不曉得!這事有點邪門,這裡不成久留,我們快出去吧!”
眾差衙謹慎翼翼的高舉火把,四散檢察。俄然,有個差衙尖聲驚呼:“有個死人!”
四人上了“臨江樓”暢懷痛飲,不知不覺已漸近傍晚。陸雲山起家道:“我們該歸去了,免得他們擔憂。”司馬軒嘲笑道:“有甚麼好擔憂的!憑我們四小我,天底下有幾小我能奈我們何!”
烏木掌門、枯木道長伴同雲山、雲清到得均州縣衙時,已是半夜時分。衙門固然緊閉著,但看得出來,衙門裡是燈火亮堂,並不時有喧鬨聲、腳步聲傳出。
烏木點點頭,遲疑問決。玉掌門焦心得看著他,不住搓手。烏木沉吟了一會兒,昂首道:“大師如許乾等著也冇用。走,我們到四周找家堆棧先住下,籌議籌議,等天亮了再說。”
昨夜在得知少林高僧死在本身的地盤上後,湯知縣翻身從三姨太床上爬起,趕到衙門時,見何縣丞正有條不紊的提審著嫌犯,便輕步進了後堂。他信賴這個得力助手,能將案情審理得清清楚楚。
那班頭推開人群搶入。這是一個陳舊的木亭,一個大紅法衣的和尚歪倒在亭心,胸口鮮血淋漓,身周留滿了一大灘鮮血,令人觸目驚心。那班頭驚喝道:“大師彆亂動!張遠、萬均!你們二人快去陳述何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