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有人輕拍門。
正說話間,南宮孚和一名管家模樣的人快步走了出去。
“哦。那王直權傾朝野,孩兒是曉得的;可這繆易真不過是那北鎮撫司的鎮撫使,一個小小的從四品官員,莫非竟比王直還可駭?”
胡二狗正欲一口吞下肚去,早被南宮孚一手捏住下頜,不由自主地伸開了嘴。
“哦。……看來這傢夥真是憑真本領混上去的呀!”
陡覺脖項一涼,一柄冰冷的長劍已架在後頸之上。
一時候,三人均墮入沉默當中,各自思考著。
南宮孚搖首道:“孩兒未曾聽過。爹爹,這話是甚麼意義?”
“出身少林,乃是俗家弟子。不過,他二十多歲時就分開了少林,到都城餬口去了。”
南宮黃杏沉默,過了好一會兒,緩緩道:“我就擔憂,他已擒獲了那該死的竇老賊!”
匕首剛刺出一半,胡二狗的身形驀地停頓,一柄長劍已刺入他的咽喉當中。
“孩兒明白!”南宮孚慎重得點頭,目中閃過一道殺機。
“胡二狗,不必了!”南宮孚擺手。
“更加可駭的是,”南宮綠木插口,“傳聞他不但對各級官員瞭如指掌,並且對江湖人物如數家珍!崇王曾花工夫刺探過此人,查出他還專門編寫了一本《武林譜》,內裡記錄著近百年來幾近統統的江湖傳奇、武林軼事,以及各門各派的江湖恩仇……”
“是呀!冇過幾年,他又投身了錦衣衛,自一名淺顯緹騎乾起,很快就升為了總旗,以後一起扶搖直上,十年前已升至現在的職位了。並且,看他那架式,代替批示使徐元凱之期已不遠啦!”
她輕籲了一口氣,沿著暗中的牆根狸貓般的跑回了房,打燃了火,盯著那小紙片看。
“嘿,豈隻是短長?的確是可駭!”南宮黃杏盯著他的眼睛,寂然道:“孚兒,你可曾傳聞過‘寧罪閻王,莫觸判官’這句話麼?”
南宮孚神情慎重,目中暴露一絲驚駭異化著仇恨之色,漸漸點了點頭。
“差未幾吧。”
南宮孚振腕抽劍,鮮血激射。胡二狗雙手捂著咽喉,滿手立時被鮮血染紅,他雙睛凸出,狠狠得瞪著南宮孚,軟軟仆倒。
“如何會如許?”南宮綠木蹙眉道:“三哥,你說他們……此行的真正目標,……會不會是去剿王屋山周愚公那夥賊人呢?”
“祿管家本姓樂,插手甚麼?”
柳媽走在火龍的最前麵,俄然藏身在路旁的一棵楊樹後,似塞了點甚麼東西在一根樹椏之上,然後快步跟上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