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覺脖項一涼,一柄冰冷的長劍已架在後頸之上。
南宮孚敏捷展開濕漉漉的小紙片看了一眼,嘲笑一聲,揣入懷中,快步出了寢所,悄悄帶上房門。
南宮黃杏目送著他的背影消逝在門外,沉聲道:“四弟,我還是感覺,他們的目標是我們。以是,我們還是得做好萬全的籌辦。”
南宮孚搖首道:“孩兒未曾聽過。爹爹,這話是甚麼意義?”
胡二狗低吼一聲,一抖腕,手中多了一柄白森森的匕首,閃電般的向南宮孚胸口紮落。
柳媽走在火龍的最前麵,俄然藏身在路旁的一棵楊樹後,似塞了點甚麼東西在一根樹椏之上,然後快步跟上世人。
她輕籲了一口氣,沿著暗中的牆根狸貓般的跑回了房,打燃了火,盯著那小紙片看。
眾仆人和仆婦連聲承諾。
那兩名親信埋好屍身,內心有些驚駭,一溜煙的跑掉了。
“更加可駭的是,”南宮綠木插口,“傳聞他不但對各級官員瞭如指掌,並且對江湖人物如數家珍!崇王曾花工夫刺探過此人,查出他還專門編寫了一本《武林譜》,內裡記錄著近百年來幾近統統的江湖傳奇、武林軼事,以及各門各派的江湖恩仇……”
“剛纔忙著幫七蜜斯折衣服哩,都忘用飯了。”柳媽笑道:“冇乾係的,我還不大餓,隨便吃點就得了!”
一名身材筆挺的紅色錦袍青年快步走向書房。這青年約莫二十三四,英挺的鼻子配上棱角清楚的微長俊臉,敞亮的眼睛顯得很自傲,微揚的下巴又顯得有些高慢。
南宮黃杏沉默,過了好一會兒,緩緩道:“我就擔憂,他已擒獲了那該死的竇老賊!”
暮色來臨,仆人和仆婦們都用飯去了。
她輕歎了一口氣,取出一根細柴炭來重新寫上了一行字,謹慎得摺疊了,揣入裡衣當中,然後快步往仆人用飯廳走去。
“孚兒,你一會兒就叮嚀下去。”南宮黃杏盯著他的眼睛,森然道:“記著,千萬不成讓外人曉得了!誰若敢泄漏了動靜,――哪怕是你,――本宗主一樣對待――殺無赦!”
“好。對了三哥,南宮祿父子要不要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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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謝掌櫃!”黑暗中的南宮孚盯著他的背影,嘴角出現一絲刻毒的笑意,喃喃道:“好!好得很!哼,繆易真!我們走著瞧:看看究竟是你玩死我們,還是我們玩死你!”
“他爹爹也是仕進的麼?”
“差未幾吧。”
因而,南宮祿帶領著世人浩浩大蕩的往西山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