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幫眾忙搶身疇昔為他包紮好。
“冇有。”南宮紫煙點頭,“周遭二百裡,都布有我們的眼線,可至今仍未發覺哩。”
“唰”的一聲,一道刀光閃電般的劈來。
武林中以槍法著稱的大門派有兩個:一個是滄州王家,一個是遼東丁家。
“好輕功!真不愧那‘過眼雲煙’的外號!”應寒龍心下讚歎。
“哦,吳逸雲今晨就已解纜了,傍晚時分該當能趕到;伍紹淵因刺殺繆易真時受了點傷,臨時還騎不得馬,能夠得療養一日方能趕過來。”
遼東丁家雖式微了,但近幾年護龍山莊敏捷崛起,大有直追滄州王家之勢。
“當然!吃了就解纜!”
東方垂垂髮白,將近拂曉。
“真是怪了!”南宮黃杏目中罩著一層霧。
應寒龍披麻帶孝,烏青著臉徐行走向祠堂。身後跟著一大群披麻帶孝的幫眾,均麵色悲慼。
應寒龍看了他一眼,沉聲道:“叮嚀下去:籌辦早餐!”
應寒龍捋起衣袖,暴露肌肉虯結的左臂,然後取過匕首,照動手腕的靜脈一劃,立時鮮血迸射。
“三弟,你說他們……會不會並非是衝我們來的?”
※※※
繆易真一行並不像平常一樣找堆棧投宿,而是徑直穿過孟州,往西北方向而行。
陣勢漸高。由官道轉入小道,再轉入山道。繆易真一行不急不徐,往山上行去。
南宮紫煙心膽俱喪,騰身往山腳下撲落。
張傳浩俄然流星般竄起,刀光一閃,一顆人頭飛出。無首的應寒龍兀自站立未倒,頸中鮮血激噴!
“哦。你當即修書一封,讓他頓時返來!”
一名部屬捧著一個小小的方托盤快步走過來,盤中放著一柄刃身帶血的匕首和一個瓷碗。
“三哥說得極是。”南宮綠木點頭附和,輕喟道:“血,畢竟濃於水的!我想,如果局麵真到了萬分危急的時候,五妹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冇用的!”南宮黃杏點頭,輕歎道:“五妹的脾氣,你又不是不曉得。冇得自討敗興!”
滄州王家,已然曆經三百餘年而長勝不衰;而遼東丁家,因十六年前助朝廷征剿天龍幫之役喪失慘痛,派中精英幾近傷亡殆儘,現在幾近已名存實亡了。
應寒龍恍似底子不覺疼痛,取過碗來,滿滿的放了一碗鮮血。
“汝陽。”
“如何回事?”應寒龍疑竇叢生。
應寒龍虎目含淚,自一名屬動手中接過線香,撲通跪地,恭恭謹謹的行了個三扣九拜禮。眾部屬也都忙跟著他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