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一道黑煙沖天而起,如一根玄色的天柱,筆挺地朝金象締地點的這個山穀當中而來。四周山頂上的人,一個個大驚失容,紛繁各施神通飛遁開來。
華清陽身材在空中朝下跌去,這一幕與拂曉之時他殺慧言時何其的像。
金象締能感受獲得他身上披收回來的那股濃烈的哀思,冇有去打攪,隻是在一邊看著,看著他越哭越悲傷,竟然捶打起本身的胸膛來,將本身打的嘴角溢位鮮血。又將慧言的頭顱抱在懷裡,仰天長嘯,聲如暴風怒卷九天風雲。
劍光乍散,智通微微一頓,華清陽倒翻而起,卻又在翻飛當中俄然消逝。
金象締彷彿聽到了劍聲中的哀思,劍光在黑棒落下的刹時散去。華清陽旋飛而出,隨之如清風普通散去。
金象締昂首看著阿誰一腳踩裂大山的猿人,隻感覺他就像是大海當中的巨鯨,將安靜的虛空衝出驚天浪花。
長嘯聲雄渾綿長,久久不竭。
“我方寸山弟子又怎能讓人無端打殺。他讓慧言師弟骸骨無存,我要將他挫骨揚灰,將他的神魂永鎮於此,祭奠慧言師弟的在天之靈。”他聲音如從牙縫血肉當中擠出來的,帶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初時還在極遠處,隻一轉眼已經到了山穀上空,一道沖天煞氣將天空中雲朵衝散,無邊的殺意向四方澎湃開來,模糊間,彷彿他四周的虛空已經被撲滅了。
“砰……”華清陽直線下落,一口鮮血噴灑在虛空當中。
“華清陽,償命吧。”智通暴喝一聲,手中的渾黑擎天棒拖出一道濃烈的烏光朝華清陽擊打而去。
好久以後,長嘯停歇,他再次將慧言的頭顱在杜娟花下襬好,沉默了好久,俄然轉過身來,看著金象締說道:“是誰?”
“啊……”
凶暴的表麵,卻有如此竭誠感情。
“你既然已經被慧言師兄點開靈台,就已經是我靈台方寸山弟子了,就與我一起去吧。”不等金象締說話,他又說道:“慧言師弟血肉已經灑在了這片山穀當中,就將他葬在這裡,你以跋文得經常返來祭拜。”說完一躍而上雲霄,金象締竟然如被他用一根無形的繩索牽住了一樣,緊緊地跟從在他的身邊。
刺耳的劍吟聲如索命鈴聲彌散在六合間。
“師弟啊,你如何就去了,如何就去了,是我來晚了啊,師弟啊……”
智通又持續朝前踏空而飛,金象締心想這個殘暴的師兄必然是想要追上華清陽。又過了一會兒,麵前又呈現了一座道觀,並不是玄天門的彆院,智通公然冇有理睬,直朝前一步步踏空,所踏之處響起一聲聲碎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