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落塵本想再行相勸,成果卻被一旁的聶三江硬生生地拉了歸去。
未幾,忽聽得一人開口叫道:“聶大哥,蒲大哥,看到你們安然無事,真是太好了!”那人說話的聲音甚是甜美,讓人聽了以後,總忍不住想聽第二遍。甜美當中又異化著一些熟諳的味道,隻要細細一品,便就曉得是誰了。
“他們……他們為何如此待我?”蒲落塵不解地問道。
蒲落塵當即答道:“藍寨主,落塵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還請藍寨主放過範掌門吧!”
“範秋橫不過是對那上古神器起了貪念,纔會犯下這諸多罪孽。現在,他的部屬已經死傷殆儘,就連他本身也丟掉了一條性命。何必再如此折磨一個死人呢?”蒲落塵想到這裡,不由心生憐憫,當下便走上前去,對著藍星躬身施禮,說道:“藍寨主,落塵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還請藍寨主……”說到這裡,蒲落塵便有些說不下去了。因為在說話之時,蒲落塵驀地看到,那範秋橫的頭顱已經被一名誇父族人用刀割了下來,那刀刃上的血跡在陽光的暉映下,閃現出非常的光芒,讓人看了以後,一顆心也在跟著汩汩流血。
聶三江將聲音壓得極低,說道:“蒲兄弟,你隻顧著那範秋橫的頭顱,莫非就看不到誇父族人的眼神嗎?”
隻聽得藍星說道:“聶大哥,蒲大哥,看到你們已經安然無事,本寨主也就放心了。”聶三江忙道:“勞煩寨主為我等操心,我等實在汗顏!”藍星微微一笑,說道:“聶大哥何必如此客氣?你和蒲大哥都是我誇父族的拯救仇人,本寨主為你二人操心,也是理所該當啊。”聶三江道:“寨主言重了。”客氣話說完後,聶三江便將話茬轉入正題,開口問道:“對了,藍寨主,本座與蒲兄弟二人被奸人圍困,景況凶惡,寨主卻能夠帶人及時趕來相救,本座戴德之餘,心中亦有一事不明。不知寨主怎會得知此事?”藍星聽罷,麵色一黯,說道:“聶大哥,實不相瞞,本寨主之以是能夠趕來相救,還是多虧了那兩位為聶大哥牽馬的族人。”說到這裡,藍星便朝身後的綠荷使了個眼色。綠荷點頭會心,便即上前說道:“聶大哥,事情是如許的,為你牽馬的那兩位大哥遲遲冇有回盜窟,我和寨主都很擔憂他們,是以就帶人從秘道趕過來尋覓他們,未曾想,竟然碰到了這幫惡人。”聶三江恍然道:“本來如此。隻可惜,那兩位誇父族的兄弟已經慘遭賊人毒手,是三江冇有庇護好他們啊……”綠荷點頭道:“此事怎能怪聶大哥呢?要怪就怪那些賊人太暴虐了!”聶三江聽罷,長歎了口氣,說道:“常言道: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若非這兩位誇父族的兄弟為我等牽馬的話,想必也不會遭此厄運。幽冥當中,負此良朋,三江此生已冇法了償,唯有伸賠罪,以求心安了。”說完,便即走到那兩名誇父族人的屍身麵前,俯身下拜,叩施禮。一邊的蒲落塵看到這裡,便也跟著上前,行叩大禮。行完大禮後,那兩人的屍身便被他們的族人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