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落塵這番話說得也很有事理,聶三江與雒千裡二人聽了以後,忍不住齊聲喝采。
蒲落塵見城外很少有人走動,便開口說道:“雒大俠。這裡冇多少人,我們就在這裡商談吧!”雒千裡愣住了腳步,看了看四周,的確少有閒人走動。因而,雒千裡便迴應道:“好吧,就在這裡吧!”
自踏入堆棧以後,蒲落塵便一向向韓天潤探聽諸人的下落,隨後又和上清派的兩名弟子相談甚久。雒千裡和聶三江二人不忍在旁打攪,便另找了一張酒桌坐了下來,喝酒談天。蒲落塵看到他們二人後,便走上前去,坐在了兩人的中間。聶三江見狀,便向小二要了一壺酒,放在了蒲落塵的麵前,開口說道:“落塵,你心中不快,本座明白。隻要喝了這壺酒,再多的不快也會煙消雲散的。”蒲落塵聽到聶三江這麼說,便拿起那壺酒,翻開酒蓋,一飲而儘。
雒千裡微微點頭,說道:“此法雖好,卻也隻是權宜之計,跟著時候的推移,封印就會逐步減弱,到時你便會立即毒身亡!”蒲落塵聞言,朗聲笑道:“毒身亡又如何?不就是一個“死”嗎?落塵賤命一條,死不敷惜!”雒千裡反問道:“如果真的就如許死了,你甘心嗎?”蒲落塵道:“甘心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人生活著,不快意之事十之**,何況,人都是要死的,隻不過我蒲落塵死得比凡人早了一些罷了!”雒千裡道:“蒲捕頭,雒某在你方纔所說的話裡聽到了四個字,蒲捕頭可曉得是哪四個字嗎?”蒲落塵道:“落塵不知!”雒千裡一字一頓地答道:“無法,絕望!”蒲落塵不覺嗬嗬大笑,說道:“雒大俠,我蒲落塵早在身中屍毒的那一天,就應當死了,現在又多活了數月,已經值了!何來絕望一說?何況,人活活著上,不免一死,又何必強求呢?”雒千裡道:“既然蒲捕頭已經看破存亡,雒某也無話可說。隻不過……”說到這裡,便不說了。蒲落塵很快問道:“不過甚麼?”雒千裡也很快續道:“不過……現在這行癡道人下落不明,隻怕蒲捕頭還冇有找到行癡道人,便已經毒身亡了。”蒲落塵正欲還口,俄然感覺這番話另有一層深意,便改口問道:“雒大俠說這話是甚麼意義?”雒千裡答道:“冇甚麼意義,隻是擔憂蒲捕頭所中的屍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