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年來,我經常會記起那半句話,在心中幾次測度。”他的眼睛又緊緊閉上:“但始終冇法肯定,她究竟想對我說甚麼。”
“天界。”他抬手指向空中,又指向下方:“另有魔界,實在都是天道天然的存在,善惡並存,本無是非。隻因你們的保護,它才氣惹出這麼多事。”
“把這個殺了她的天下儘毀,把七劍和神州,大司祭和酆州……十足安葬在地底!”那人彷彿在對本身說話,決然非常:“然後締造出她想要的,和安然好的將來,冇有仙魔戰役,冇有鈞天大戰,也冇有持劍再隕落。”
夜逝水長歎一口氣,把雙手合在胸前:“你是說,已經將那本來隻對或人的愛戀,修成了這般大――”
“安安……她活著的時候,也曾有近似的談吐啊……”他深深吸了口氣,彷彿要將難以按捺的哀傷,吸進胸口。
“從那一刻起,我就在心底下定決計,此生當代再也不持劍戰役,再也不禦神。”夜逝水垂垂在規複安靜,又墮入沉寂蕭索中:“然後我丟棄了鎏金,衝向安安,但是統統都晚了。”
雲雁聽到這裡,心中有些難過也有些感慨,便輕聲道:“青姬或許想對你說,不要剛強地想為她複仇。”
那男人垂首下來,靚麗的金髮在光輝天光下,閃爍出迷離色采。
“你說的有些事理。”雲雁把手撐在膝蓋,舉目望天:“如果是很早之前的我,說不定會立即認同。”
“我冇有這個意義。”夜逝水也搖了點頭:“曉得你剛纔那番話,和誰很像嗎?”
“他們用七劍印記的交換,在我神識裡不竭收回滋擾……”他猛地抱住頭,儘力地擺佈甩動:“要保全大局,不能離開職守,不然萬鬼夜行就要直沖天界!”
“莫非如許的抱負不好嗎?”夜逝水望向沉默的雲雁,彷彿一個發明瞭新大陸的小孩,巴望著認同與讚美:“為甚麼大師都要那麼固執,恪守著兩界的傳統不放。”
他的眼眶微紅,慘淡道:“安安最後對我說的話,也隻要一半。她用那雙世上最美的眼睛望向我,說……你不要……”
暉映在他身上光輝的金光,彷彿一刹時暗淡下來。彷彿本來刺眼的太陽,被塞進了無邊長夜裡,隻留下孤單而不甘的殘影。
“是嗎?”夜逝水發展兩步,有力地靠在隕石上,跟著它緩緩扭轉在空中,緊蹙劍眉墮入深思。
那人立即有些衝動起來,用諦視鼓勵她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