颶風從四周八方嗚嗚捲起,令本來暗中的環境,更加沉鬱。雲雁見慣了各種場麵,在原地紋絲不動,仍然按打算舉劍凝勢,朝結界策動打擊。
這真像白影衣會做的事……
“那麼就告彆了。”陸知舟做了個道揖,拽起沈秋,拉著柳河東,頭也不回地消逝在黑暗裡。他來時隨性,去時蕭灑,彷彿一個弄潮兒,風俗了在驚濤駭浪裡飄搖。
自從肉身被毀後,此人兩度奪舍,隱姓埋名行走在孤寂陰暗裡。現在的薛憶先,在神州冇有棲息之地,也不肯憑藉夜逝水。而對於酆州,他仍然儲存著好久之前,阿誰高傲劍修本能的仇怨,即便墮天也不肯歸附。
“師兄……大師兄他!嗚嗚嗚!”果兒帶著抽泣的聲音,從那溫潤玉簡裡收回:“他跳進了煉製鬥羅甲士的地心,說要摧毀出世怪物的泉源,即便……即便是死也無所謂!”
雲雁長吸一口氣,平靜對答:“果兒,你聽我說。現在朝瑤光殿方向來,沿路謹慎夜影衛,用淩雨豪所贈的法器,粉飾行跡。”
雲雁悶了半晌,扣問果兒:“剛纔阿誰地動和地陷,想必是白影衣進上天心形成的,彆人呢?”
用念力垂垂感知到,它是一個四方體柱,隻用單個角麵支撐在空中,三麵傾斜著,正微微扭轉。
“轟!”
真氣流轉,劍氣彭湃,彷彿潮流打擊著固執的礁岩。雲雁已將止水探進結界數米,差遣它耽誤蔓延,再聚著力道,籌辦開釋出劍域做初次的打擊應戰。
肯定了角度和方位,雲雁抽出止水邁上前去,緩緩激起力道,摸索著搗入結界。這個行動必定轟動夜逝水,但現在已顧不得太多。就像柳河東說的一樣,如果事敗,立即沖天而起,逃出須彌芥子的範圍,也來得及。
“他說……如果半個時候後冇有訊息,便叫我聯絡你,將此事奉告你……”那女修邊哭邊說,斷斷續續:“找到你跟你走,不消……不消等他。”
雲雁微微閉目:“白影衣將你拜托給我,我定帶著你安然分開。”
腳下的空中俄然收回狠惡的顫抖,但半晌以後規複了安好。因意向太大,幾近讓人將近站立不穩。
雲雁一邊持續行動,一邊攝取念力進魂簡,大聲呼喊:“你二人在那裡?為何事成以後,冇有來與我相會!”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