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父!”周陰流著淚叫了兩聲,俄然想起了甚麼,硬生生閉嘴,低頭沮喪攤在原地。
鷺過追著她直頓腳:“唉唉!我說你這小我,如何這麼直腸子!”
他謹慎翼翼地說話,深深叩首到地,強忍哀痛:“也還能以殘軀奉侍師父,讓這平生不會抱憾。”
隻聽她持續道:“很多時候,弄虛作假反而越描越黑,剛纔的竊聽就已證明,冇法包管,曉得此事的就兩人。何況此事本來我們有理,冇需求畫蛇添足。”
“那又如何?”雲雁淡淡迴應:“隻是一個假想,又冇有確認實施。再則,我原也籌算回絕你們的發起。”
“我們找到周晴他們時,發明他們的識牌上,已數十年冇有功勞竄改。”木越西環顧四周,抬高聲音:“你曉得這意味著甚麼嗎?”
“我……我已不能修行,再做師父的弟子,就是丟師父的臉,有辱門牆!”周陰抹了把眼淚,苦笑:“姐姐的迴天令,已經為我這個廢料用去了貴重的一枚。我不肯再給人增加承擔……師父。”
雲雁疾步行走,繞過山壁後,呈現了小塊空位。在空位邊沿的一小叢樹莓邊,滿頭大汗的郭小冬,正在給癱瘓在地的周陰喂粥水。
“放開你的爪子!”鷺過飛起一腳將他踢成青蛙形。
他當真地凝睇雲雁,用力掙紮著跪伏在地:“做凡人實在也冇甚麼不好,我們之前都曾是凡人。”
冇等雲雁答覆,鷺過也抬高聲音道:“這意味著,他們在火線的虛空疆場,做了幾十年的逃兵,冇有與魔族戰役過。”
木越西和鷺過麵麵相覷。
“冤枉……”木越西吃了一嘴黑泥,眼淚都流出來了,儘力支撐起家子:“不是我在哼哼!”
雲雁的眉頭擰起更深:“他們被祁元化與衛歸讒諂,修為不敷就被調派到這裡,如果與魔族死鬥,早已經冇命了。”
她背動手,諦視容顏肥胖,有氣有力的兩名弟子,這時纔出聲:“他們要玩,我自當作陪。”
本來還在嘰嘰喳喳,鎮靜不已的鷺過,立即像被戳破的氣球,低頭沮喪:“我勸你彆太難過……周陰現在的狀況,與凡人冇甚麼兩樣。”
“並且山上有關於師徒的法則,你也曉得。”鷺過轉著眼睛,不曉得從那裡摸出個本本檢察,一邊說話:“門徒出錯了,師父也會被連累,說管束不周……”
“我雖冇法修行,但還請師父留在身邊,做一名仙侍也好。”他歎了口氣:“如許我能和姐姐另有小冬,過上數十年團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