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識界裡遠雷聲聲,已冇入天涯。在高空的暗雲裡,但見大片的光彩忽明忽黯,吞吐紫芒。雲雁與狻猊對坐了一會,悄悄等待。可再冇有新的劫雷落下,頭頂天光垂垂消減,重回安靜無波。
“天然是去打鬥。”狻猊伸出爪子,亮出鋒銳的尖鉤對她晃了晃,沉聲道:“酆州捉走了二哥他們,我要給他們點色彩看看。”
雲雁暗自吐糟,卻擔憂他的安危,忍不住又勸說了幾句。可狻猊卻踩在雲頭,對她回望悶聲道:“不必相勸,我不能看著太史霞的先人,在我眼皮底下罹難,並且……”
雲雁一字一句道:“避其鋒芒,啞忍過後再尋反擊。”
內裡正有一大幫魔俢,對這獅子虎視眈眈,這個時候可不能亂跑!雲雁微驚以後,對他急道:“敢問神君現在籌算去那裡?”
這傢夥傲岸又剛強的緊,還非常好戰!
“但是我的字典裡,並無啞忍一詞。”狻猊甩動長長的尾巴,撐起細弱四肢,聲音變得忿忿:“何況我剛纔在地底深處,探知到太史霞的血脈氣味正被人進犯,我必必要上去看一看!”
“懶得想懶得想。”狻猊深深吸了口氣,麵帶難過,彷彿在回想著甚麼怔怔入迷。
“我在幫你扛劫雷時,就想過了。”狻猊坐到雲端,對她點頭:“出去打鬥時,我的神丹也臨時放在你這裡,和二哥他們的一起做伴。”
“固然老天看似討厭你,可你運氣倒還不壞。”大獅子咕噥道:“此次有我幫你扛下天劫,但下一次你的命應用光了,又該如何是好?”
雲雁還將來得及反應,便覺劍府裡多了一樣東西,滾燙中夾帶溫潤涼意,乍寒乍暖。跟著那東西的侵入,劍府刹時真氣攪動,盤桓凝集,又四射迸發。
雲雁邁步跨上層雲高空,踏著他行進過的路程,朝識界外疾行而去。現在本身也要插手這一戰,不管勝負。
過了半晌,他點頭擺尾規複了精力,對雲雁道:“看來落在你身上的天罰,滿是天璿劍給惹出來的。逆天塑造靈根,將一個不該屬於這個天下的人,帶到了這裡,以是老天賦討厭你。”
望向煩躁不堪的雲雁,他哈哈大笑,對她擺擺爪子,俄然拋出一物。燦爛的紅光霎那間激揚六合,那物體就如一輪小小的太陽,拖著熱流劈麵而來。
“狻猊神君!”雲雁對他的背影高喊:“你不能……”
看來此次的渡劫,就這麼無驚無險地疇昔了。
“另有這等事!”狻猊驚呼,銅鈴般的大眼裡燃燒著熊熊八卦之光:“天璿星君為甚麼要這麼做?他為甚麼放著北鬥這麼多劍修不選,而要跑去那麼遠的界位,給個凡人劈出靈根,立為持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