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君莫愁輕笑一聲,斜斜朝枕上一靠。拽著荏弱無骨的雪竹到懷中,手掌落下,隻是悄悄撫上她明豔的臉頰。他的行動極其輕柔,好似在愛撫著小貓,撥弄花瓣。
如果不是在這嚴峻的氛圍中,誰都要以為,他對懷裡女子垂憐備至。可惜……他的左手食指與中指,現在伸出了兩根極長的銀色指甲,輕巧地攬在雪竹脖頸,立即在肌膚上劃出長痕,流出碧綠的血液。
“她們被迫與你雙修,將修為魂力,元神陽氣奉獻給你。”他嘲笑:“但是你呢?向來不遵循密宗法則來停止,輕則令人修為大跌,重者令人當場斃命。”
“大司祭寵嬖你,宮人怒不敢言。”男人眼中精光爆裂,上前疾行兩步,幾近與君莫愁鼻子對鼻子:“可你不過是一個魔嬰都結不出來的廢料,落空了兩位主君庇護,我看徹夜誰來救你!”
“她已在你歡愉之至時,為你蒔植了迷心忘情,讓你滿身麻痹難以轉動。”席空彷彿毫不在乎:“迷心忘情聯動神力,殺了雪竹,你也會當場嘔血致殘,修為折損大半。我瞧著少主並不是甚麼蠢貨,嘿嘿。”
“胡說!”雪菊按捺不住衝上前去,對他痛斥:“驪荒外園中,你偷偷叫人安葬了多少屍首?她們的修為冇法抵抗你的密宗道術,還冇到雙修結束就成了一具白骨!”
擰了把雪竹的臉頰,他長舒了口氣:“接下來我每次傳喚,都是竹子主動跳出來,代替你們陪我。”
“以是呀。”他對懷中女子含混和順一笑:“雪竹兒,你先上路等著我吧。”
“千絲陽蠱毒!”灰袍男人眼色一沉,厲聲對君莫愁呼喝:“本來少主你早有防備!”
抬起手颳了下女子的鼻梁,他搖點頭,眼神裡有些冷意:“與我虛與委蛇,每日柔情密意,打扮忠貞,實在公開裡好生委曲。”
君莫愁的神采刹時暗淡,揚起兩隻長甲,掐住雪竹咽喉:“你再說半個字,我就讓這賤人生不如死,哀嚎給你瞧瞧。”
“嗤。”君莫愁從鼻子裡淡笑一聲,抬眼望他:“法師中衛隊的首級席空中間。以是你徹夜調走全部衛隊,目標是要清君側,肅除水月宮的禍害,當真是忠極勇極。”
“少主……”雪竹現在略微復甦了些,抬起手臂去撫他的臉,神采龐大:“我本來有至心待你……實在姐妹們都是如許,當初第一次與你雙修時,我……我很歡樂。”
“她資質不錯。”君莫愁有點可惜地望了眼懷中女子,與她幽怨迷離的眼眸對視:“又修得些護體秘術,覺得能接二連三抵當住我,對不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