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葉鴻第一次到萬裡莽荒山試煉,倒是他最心神不寧的一次。

葉鴻道:“我天然曉得。方纔我有些走神,那一劍是失誤,實在不是成心為之。”

“喂,你這是甚麼陰陽怪氣的聲音?想說甚麼無妨大風雅方說出來,作這番姿勢不怕讓人笑話!”

容晉本在少元宗步隊中間,現在緩緩走上前來,少元宗眾弟子便自發讓出一條路來。但見他平常的暖和笑意不見,臉上一片肅冷之意,眼中竟埋冇怒意。

不知葉鴻知不曉得此事?他的心變得有些沉重。固然葉鴻彷彿脾氣坦直,但民氣叵測,他這麼多年來對此感到頗深,隻望葉鴻同他普通視本身為至好老友,而不是……另故意機。

葉鴻將含光劍上的血跡擦去,卻反手將它插回背上,道:“我修為高於你,便徒手來戰吧。”

唐憶僵在原地,盜汗都冒了出來。他覺得葉鴻定會藉著這個台階後退一步,不然以他金丹中期的修為對上商昊如何也說得上是倚強淩弱了,想來葉鴻是不肯傳出這麼個名聲來的。現在想想,這葉鴻夙來傲岸,那裡忍得下這口氣?恐怕今次是決意要經驗一下商昊了。

齊康驚怒交集,刷地抽出青虹劍來,手腕一抖,劍尖便指向那名弟子:“你可敢再說一遍?”

那弟子嗤笑道:“有甚麼不敢的,我說……”他話未說完,便被人厲聲打斷。

齊康還想說甚麼,被身後的蘇書白拽了拽袖子,便也住了口。

唐憶天然清楚商昊的氣力,內心也有些指責容晉,麵上卻不好表示出來,趕緊打圓場道:“山中凶惡,三派弟子當合心對外纔是,此時參議實在不當,依我看,不如讓商昊道個歉,我少元宗奉上十枚上品靈石向葉師兄賠罪,此事便就此揭過,如何?”他直視葉鴻,眼神誠心,言辭有理,姿勢又放得低,天劍門弟子臉上怒意頓時少了很多。

世人皆口中稱是,跟從長老們到所說之地,撒下避獸粉,安下營帳。

商昊那裡會想到另有這一層,此時一聽容晉竟要本身與葉鴻參議,不由顯出驚懼之色。

“商昊,我與葉師兄一戰大師都看得清楚,若不是我所持四象塔有置幻之能,又如何能勝得了葉師兄?你既然對他如此不敬,想來是自認氣力超群,不若在長老們探路返來之前與葉師兄參議一二,你感覺如何?”

容晉心中微微一鬆:“是我多想了。”隨即又想起甚麼,“山內妖獸無數,師兄今後千萬不要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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