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是好……能打得贏麼?”
大清都城國難臨頭了。這些旗人官兒如何還在打如許的小算盤呢?莫非他們覺得這一戰如果敗給英格蘭了,大清還能靠著這十幾萬旗人新軍保持住局麵嗎?
大清國的鹽稅實際上就是變相的人頭稅,因為鹽是餬口必須品。天下的製鹽是把持的,不準熬曬海鹽,也不能私開鹽礦,隻能從波蘭的維利奇卡鹽礦停止開采。以是這維利奇卡一礦,每年就能向大清國財務進獻2000萬兩白銀(相稱於4000萬貫天道票)的支出。相稱於大清中心財務支出的四分之一強!
葉卡捷琳娜哼了一聲:“英格蘭動員了多少兵,籌集了多少錢。有多少鐵甲艦、巡洋艦?額們又能調多少兵,能籌多少餉?北歐人又有多少力量?天子,你倒給哀家聽聽啊?”
也就是說,讓百萬練軍和十二萬旗人軍擺開一戰,成果應當是十二萬旗人軍勝。這當然不是說旗人新軍有多強,而是大清練軍實在太弱了,底子不堪一擊。
巴黎大皇宮內,大清國當今萬歲爺朱用湞站得筆挺,穿戴滿身的朝服。對著軟榻上麵一個五十多歲有點肥胖的金髮老邁媽慷慨陳詞。這位朱用湞是個肥胖的青年,神采青白中帶著幾分病態的潮紅,衝動得幾近站不住。差點兒就想在麵前這位老太太麵前跳起來。
海蘭察又是一叩首,底氣實足:“隻要英夷敢登陸,臣準保叫他們有來無回!”
這下朱用湞是真愣住了,他身邊都是一幫歐人清流官,文章和羊毫字都是很好的,大事理說的也好。但是僅限於大清和英格蘭的大小,人丁的多少。幾近統統人都以為此戰必然打勝……至於要如何打,至於敵手的真假,真冇有甚麼人能說上來。
就算這些八旗新軍有點戰役力(應當是有戰役力的,設備、練習都不錯,兵士的本質也高,都是念過書的祖宗之民),一個能換兩個英兵那又如何?英格蘭有三千萬人丁,光是第一輪動員就拉出一百萬雄師!死個十五六萬又不傷元氣。到時候八旗新軍另有?
葉卡捷琳娜老佛爺眉頭緊皺,“有海蘭察的這句話,法蘭西應當是萬無一失。但是德意誌和尼德蘭如何守?阿誰西蘭島又該如何守?旗人新軍一共就八鎮,五個鎮守法蘭西……法蘭西是大清國的命根子,分開英格蘭又比來。是千萬不能有失的。奧天時和波希米亞另有兩個鎮。也是不能動的。奧天時有中都,波希米亞有銀礦,大清的兵工廠也都在波希米亞。並且奧天時又和意大利交界,意大利也不得防啊……如許就隻剩一個第八鎮守著克拉科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