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並非微臣良善,隻是為的惡尚不敷多。”劉信抽泣著說道。
這還是雪夫人暗裡討情的成果,不然那些不幸的大臣們真不知要被關到何年何月,因為他們日理萬機的雪王早就忘了天牢裡另有這麼一批大臣的存在。
“罪臣並非此意!”劉信唯唯諾諾的言道,聲若蚊蠅,“如果向將軍在的話......”
“喏!”
這令雪國百姓們憐惜扼腕,可也更讓他們尊崇他們的國君夫人,各地紛繁建起功德祠,供奉這位雪夫人,為她祈福頌德。
可姑惑行雲恰好不,如果有大臣膽敢直言進諫,輕則皆杖逐宮外,重則罷官奪職,以儆效尤。
王座之人沉默半晌,彷彿有聲如有若無的冷哼傳出,被跪伏王座近處的劉信聽到,心中為之必然,持續言道。
當然,此舉因被滿朝大臣連名上書反對而中斷,可擴建之事也就此擱置。因而姑惑行雲增定了一條祖訓,凡是繼雪王位者,不得持續拓建血城城牆,國之安危,並非取決於城牆的高厚,而是取決於精兵強將,取決於刀槍劍戟,取決於王之定奪。
雪國王城坐落於血岩廊道出口百裡外,用血岩所建,也是用鮮血所建,其名血城。
“甚麼?大點聲!”
“如何了?都啞巴了?上百王國精銳還對於不了一個江湖草澤,王國的每年紀百萬的軍餉就是養了一群廢料?”
雪夫人有地母都妒忌的麵貌,可她那對彷彿有冰川出塵的眼眸中倒是一片虛無,她,是個瞽者。
曾經的血城是雪王們的高傲,現在的血城,則是雪王們的熱誠,那愈發厚起來的不是血城的城牆,是雪王們那愈發白淨的臉皮。
“嗬,以是你是能活下來是因為你良善?寡人的精銳便是該死的暴徒?”
“向將軍言道,夜郎關的一兵一卒皆乾係到帝國安危,皆可為向將軍分擔,怎可為此小事馳驅分神?君上!並非微臣護禮不力!而是實在是微臣勢單力孤,孤掌難鳴啊!”劉信哭訴著,大聲伸冤,彷彿忍耐的滿腹委曲終究有了宣泄之口。
這又是令那些雪國的大臣們頭疼的一點,王室妃子子嗣天然是多多益善,如此王室才氣枝繁葉茂,不至有斷絕之患。
每年誕辰之際,血城的各處酒樓皆會被各州湧來的百姓們塞滿,仿如朝聖般,雪夫人每勝一局,滿城皆是通傳聲,而後便是歡聲高文,鑼鼓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