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西星微垂下頭,漸漸的說道:“但這些年我隻是按著你的設法去幫你而活,你的讓步,讓我和送到外朝的質子冇有任何的辨彆。你不能欠你的部下,那你欠我的如何算?現在我還活著,你會因為我而竄改甚麼?”
厲西星的眉梢挑起,他看著麵前這安靜而強大的父親,緩緩抬起了手中的劍,橫劍於胸。
厲西星的這些話又讓厲侯沉默了好久。
他單手持著幽玄色的本命劍,保持著警戒,左手按上了厲侯的背。
“我變得很強大,真的不是因為你。”厲西星搖了點頭,“最實在的是,因為你的讓步,我會很多次靠近滅亡。”
厲西星看著他,目光卻就像是看著一個淺顯的路人,或者說是昔日虎帳裡見過數麵的平常將領。
他挑起了眉頭。
他的劍勢微阻。
厲侯昂首,看著厲西星頭dǐng火線的遠山,神采完整規複了平和,淡淡的說道:“我想看看你到底走到了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