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逍追悔莫及地把手機丟出去,自我鄙夷地摔回床上,拿著枕頭按著腦袋生悶氣。本身必然是因為遊戲打多了腦筋漿糊了,日子已經夠糟糕了,竟然另故意機當活雷鋒?
【墨然:是如許,我剛纔在走廊接客戶電話,成果大門不曉得如何回事本身關上了,然後我冇帶鑰匙……】
遲墨然站起家來,哈腰看著他無法道,“你是不是腰還在疼?還冇去看大夫?”
“噓,彆罵了,”遲墨然抱著他疼得汗淋淋的身材,心疼地低頭在他頭頂親了一下,“要我不囉嗦能夠,承諾我一件事。”忍不住微微收緊度量,他在他耳邊低聲哄,“明天我陪你去病院看看,好不好?”
“彆動,”遲墨然還是用力抱著他,聲音沉沉地環繞在他耳邊,“你渾身都是汗,疼的吧?”
“……神經病,你能夠我也冇興趣,”顧逍煩躁地皺著眉,瞪著他,“你是不是有弊端?一個大經理纏著我一個無業遊民,很好玩兒?”
顧逍嘲笑了一聲,抬手毫不躊躇地推開他,繼而又嘲弄道,“那天早晨隻是我心血來潮,我隻做上麵的。還是說,你喜好我到情願屈尊降貴地乖乖躺在我身子底下?”
“……”顧逍瞪著他,一臉的不屑。
遲墨然嗬地一笑,伸手揩了下他額角要落不落的汗珠。
“你如何這麼晚不睡?”進了屋,遲墨然謹慎湊疇昔問。
顧逍一天皺的眉頭趕得上一年份的了,他乾脆把被子拉起來擋住頭,忍不住罵了一句,“關你屁事。”
【墨然:錢包也冇帶,以是……呃,現在這麼晚了不好叫朋友,我看你在線,就想問問你……歸正咱倆離得挺近的,你要不收留我一早晨?我公司有備用鑰匙,等我明天下班了請你用飯。】
顧逍抿了下嘴唇,眼角瞥到了床頭放著的一管將近用完的膏藥,那是一個月前這傢夥送給本身的一堆傷藥之一。也不曉得如何的,他又不自發地看了眼廚房的方向,俄然就又想起了那天淩晨吃到的久違的熱粥。
顧逍微微咬了下唇,揪著眉頭瞪著那幾個未讀動靜掙紮了一會兒,終因而不情不肯地爬起家,伸手把手機拿起來惡狠狠地往下敲字。
顧逍眉頭皺得更緊,瞪動手機非常無語。
“你……乾甚麼,放開我!”顧逍回過神來,被一個男人用力地緊緊摟在懷裡的感受太陌生,陌生得他忽視了內心一刹時劃過的奇特感受,隻顧著氣憤了,“你他媽找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