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衙役立即拉著方中錦,把他拖入後院。行刑的衙役一看是紅頭簽,心中雪亮。要知這公堂上的簽筒有四種色彩,除了捕獲簽外,另有白頭簽、黑頭簽和紅頭簽三種,代表分歧的板數。一樣是四十大板,若扔的是四十支白頭簽,受刑人被打完還是能本身走出衙門。如果四支紅頭簽,那不死也要掉去半條命了。
方中錦擔憂驚擾體味府之人,這番出逃成了徒然。便說道:“小的是東城瑞福弄陳三家的。剛和朋友喝酒返來,這不是要進家門嗎?”
“哦,鐵塊哥。你的名字比我還硬啊。”這男孩嘻嘻一笑,說道:“也難怪,把你打成如許也冇死,燒了這麼多天也冇死,這命還能不硬嗎?隻是關在我們這個牢間都是重犯。就算命再硬能硬過鍘刀嗎?唉……”說著歎了口氣。
方中錦做出惶恐驚駭的神采,說道:“小的喝醉了酒,也看不太清楚。本來也覺得這就是我家。現在被幾位差爺一罵。嚇出一身酒汗,現在看著倒不像了。”
方中錦儘力抬眼去看,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夥子。此人長得猴瘦,眼睛倒透著機警。應當是和他一樣被關在大牢裡犯人。方中錦因喉嚨火燒普通疼,說不出一個字。那小夥又自顧自說道:“能把你打成如許,你難不成是殺了人了?殺了幾個?乖乖,看你算不上五大三粗,倒是一條豪傑啊。”
方中錦閉上眼睛,說道:“細作。”
小夥看冇人應他,接著又說:“我叫石頭,是我本身取的名。石頭硬啊,我也命硬,如何都搗鼓不死。你叫甚麼名?”
兩個衙役壓著方中錦結健結實打了四十大板,再將已經昏倒的他又拖回大牢,等來日再審。
待到第二日,那幾個被關押在地牢中的犯人,挨個被帶出去提審。好不輕易輪到方中錦,此時他一夜未睡,早已籌辦好一肚子說辭。幾個衙役把他推入公堂,還冇等方中錦跪下,隻聽堂上一人鎮靜地高呼:“啊哈,竟然是你!”這聲音聽得耳熟,方中錦心知要糟。
方中錦趕緊做出誠懇巴交的模樣,低頭說道:“回老爺話,小的是陳阿福。”
方中錦聽到背後的斷喝,身上出了一陣薄汗,轉頭看去。卻本來是一些衙役。
本來堂上坐的不是彆人,恰是陳吉采。此時殿試已過,陳吉采終究賜了一個三甲同進士出身。後補錄入京兆府,先從九品芝麻官漸漸做起。
為首一個衙役問道:“甚麼人?報上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