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以後。

“本官在路上遲誤了好些光陰,愧對江南百姓啊,還望諸位包涵!”

跟在應璟中間的是徐晝的族弟徐晏,因為年紀小做事不如徐晝那麼慎重,窺著應璟的神采說道:“大人,這祭河伯真能平了這江南水患嗎?”

以是就有了這一出祭河伯的大戲。先把這些人都集齊了,再讓沈罄聲阿誰狐狸出門對於他們。

沈罄聲此時返來,事兒也臨頭了,路也鋪平了。他才氣放開手,大刀闊斧的朝這些富商富商開刀放血。

真是他嗎!真是他嗎!!!

“這不是恒通錢莊的杜大人嗎,久仰久仰。小弟的請柬上寫的西廳3號桌,不曉得杜大人是哪一桌的?”

畢竟是同宗本家的血親,總不會拿自家兄弟開刀吧!

那人身穿緋色錦緞大紅袍,胸前的補子鮮明是三品的孔雀,麵白不必,雙眸冷厲,不過二十幾歲的年紀,論起來,說不定還是在坐這些商賈大戶的孫子輩兒,但卻無人敢藐視此人。

“諸位大人,大掌櫃,大老闆,我沈罄聲代表江南的百姓,感激你們為江南作出的嚴峻進獻。本官敬諸位大人一杯!”

應璟看著沈罄聲臉上一片寂然,身形卻微跛,嘴角忍不住漏出一個戲謔的笑來。

沈大人一到江南,就籌措了這麼一場陣容浩大的宴席,必定是有所圖的。

祭神典禮禮成以後,這些世家代表和商會代表利市持請柬齊聚在杭州衙門前了,前杭州知府夏子默被押送進京,新任的杭州知府還冇有任命,以是這杭州衙門就被錦衣衛北撫鎮司臨時借用,做了臨時據點。

沈罄聲敬完酒以後,江南八大師特地以沈家為代表,代表了世家豪族向沈大人敬酒。沈大人輕描淡寫的與他共飲一杯,任憑沈世京說了多少熱切好話,沈大人也隻是高深莫測的淺淺一笑,讓人猜不透貳心中所想。

裝神弄鬼當然是要請“神”,但請的卻不是官方傳說裡虛無縹緲的河伯,而是江南八大師,彆的另有糧鋪錢莊等行業的龍頭商會。江南的水患,真正的關鍵的不是水,而是經了大水後的江南經濟。受了災的百姓吃甚麼,那裡有災荒那裡就有囤積居奇發國難財的人,杭州的糧食已經漲到兩貫錢一石了,這但是平長年份的四倍代價。如果這個勢頭不打住,這江南想穩定都難。

身後不遠處,水壩的高點上正擺放著祭神的神台,身穿草皮白條神袍的神婆正跟動手裡的鈴鐺起舞,神台下有四方小童放鞭,吹打,焚香,讀咒文,這是由織造局領頭,錦衣衛從旁幫手,江南各豪富商籌錢,請來的周遭百裡以內最馳名譽的神婆,來主持這祭河伯的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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