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未儘,她如柳枝普通的腰身又是一扭,蔥白似得玉手又移到另一架七絃琴上,音色猝然一變,情更切意更濃。“怎奈向、歡娛漸隨流水,素絃聲斷,翠綃香減,何堪片片飛花弄晚,濛濛殘雨籠晴。”

錦衣衛本來設東西兩廠,東廠都督李賢乃是當朝隆德天子的大伴,聖眷正隆,權傾朝野,早就把西廠擠兌的名存實亡了。李賢此人,嫉賢妒能,心狠手辣,詔獄裡的冤魂冇有一萬也有八千,特彆是隆德二十九年那件“大案”,東廠錦衣衛今後成了止小兒夜啼的“良藥”。

用誰也聽不見的聲音,小聲謾罵:“耍地痞。”

“這麼多年還是一小我,沈大人不會是有……有甚麼斷袖之癖吧,如果紅綃奉侍的不對勁,我們無妨換一個小倌來。”

“甚麼斷袖之癖,的確無稽之談。小倌有甚麼可看的,還是女人好。”

隻見她手一翻,將腰間的一道紅練“咻”的扔了出去,紅練的那一端被薛邵陽執在手中,而陸卷舒便藉著這力道如仙女下凡似得從戲台上飄但是來,被薛邵陽打橫抱了起來。

陸卷舒惡狠狠的又夾了一筷子薛邵陽最討厭的豆腐,扔到他碗裡。

“我是未曾碰到過像紅綃女人這般清麗脫俗的才子罷了,如果早碰到了,也不至單身這麼多年。”

紅綃也是南邊的女人,尖翹的瓜子臉,五官非常清秀,能夠因為喝了幾杯酒,兩頰微紅,一雙杏眸像是淋過雨般。倒讓沈罄聲想起了十年前的陸卷舒。

那一句纏綿悱惻的“薛郎”,的確要把人的魂兒都勾去。卻讓深思中的薛邵陽,驚的差點岔了氣,這女人明天特彆怪裡怪氣,裝模作樣給誰看呢……

“沈大人幼年有為,弱冠之年就位列正三品,真是讓我們這些虛長幾歲的老哥哥們既戀慕又敬佩啊,哥哥我敬你一杯。”

隻那麼淺淺的一抿,就讓她辣的兩眼婆娑,臉頰上通紅通紅,暈暈乎乎的舉著拳頭追著打他,說這輩子再也不喝這麼難喝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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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結束,還未等人從歌聲中回過神來,陸卷舒便緩緩施了個禮。那雙長而媚的眼眸像是凝了秋水,密意款款隻盯著一人,彷彿全部天下便隻要他一人。

陸卷舒與旁人分歧,彆的女人操琴便是規端方矩的坐到那兒,可她偏是一支曲五把古琴,擺放的有高有低有正有斜,彈奏起來要隨時變更位置,好像跳舞。即便如此繁複,可她的歌聲卻不見一絲不穩,氣正腔圓情真意切,真真令人歎爲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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