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稱是龍虎山的孫道長,長得五大三粗,不像個羽士,倒像個武林中人……誒,你承諾了,叫二爺幫我查查。”
這孩子,傳聞現在有些出息了,正寒窗苦讀籌辦著考秀才呢!
生是生下來了,可張媽媽當時候處境實在艱钜,養不活那孩子。
隻好找了戶誠懇的人家,把孩子給賣了。那戶人家是誠懇莊稼漢,主家有隱疾,生不出娃子,這纔到處探聽想買個孩子。張媽媽把孩子送去以後,分文未取,還倒貼了很多。
來遞話的是個臉生的男人,但那一身打扮,茶青色的長袍加灰色的襖子,剪裁得體做工精美,倒像是薛家的下仆同一在斑斕樓裡訂製的著裝。
“甚麼,吃起來適口。”二寶羞赧的紅了紅臉。
二寶點頭應了。
陸卷舒拈起一個法酥角,咬了一口。
“天然是那江西騙子說的,他說破財消災,這業障也得用銀子去消,但隻要埋出來七天,就能原封不動的取出來。”
按說張媽媽這類混跡於塵凡江湖的熟行,應當不會等閒被騙的。但偶然候明智總會敗給體貼則亂。
“我能使甚麼小性子啊,張媽媽你放心好了,薛二爺這是家裡有事兒,忙的腳不沾地呢!這纔沒工夫來我這兒風花雪月。”
桌子上放著二寶昨個買返來的吃食,固然已經放了一夜,但那味道聞起來還是非常誘人。
“這是如何了,大過年了。”
“一會,你就戴著頂麵紗坐著肩輿去薛府吧。我下午另有點事兒,歸正二爺日思夜想的也是你,我去了也是礙事兒。”
張媽媽一臉哭喪樣的排闥出去,罵罵咧咧的吐著臟話,罵完了又忍不住拈著帕子,擦了下眼角。
現在想想,隆德天子這麼信奉玄門,此人如果個羽士說不定更輕易些。
“張媽媽,你方纔說的那位道長叫甚麼名字?”
“再忙也得勞逸連絡嘛!”不然一品樓哪兒另有銀子賺……
她口沫四飛的跟陸卷舒講,有個穿戴道袍的江西羽士,哦不對是江西騙子,跟她講甚麼種生基,得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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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還剛說過薛邵陽忙的腳不沾地,下午就有薛府的人上門來遞動靜。
是個酥糖餡料的,白糖裡裹了杏仁和葡萄乾,滿口甜膩,叫人喜好的不可。
張媽媽就是在廟會上碰到了個江西騙子,那人裝神弄鬼真是一把妙手,扶鸞請乩請了神仙算出張媽媽有位嫡親正在籌辦府學測驗。但是此人射中有虧,福緣不敷,隻要在靈地寶穴中的文昌穴,埋上三服以內嫡親的身材髮膚才氣引六合之靈氣,以補得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