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甚麼跑？”審判室內，顧行安靜地問。
顧行又咳嗽了一聲，把好笑的神采壓了歸去。
李非魚仍保持著那種放鬆的閒談狀況：“我看過你疇昔的質料，高中畢業就冇再上學了？”
被借用了地盤的民警們也一樣無法，前幾天還被當作懷疑人在審判室裡過了一遍的兩人現在搖身一變成了坐在審判桌另一邊的同業，不管是誰趕上這類環境都不免感覺有點彆扭。
但對方隻是梗著脖子，冷冷瞪著他們。
但接下來，她就又淡定地問：“你的老同窗裡，有冇有誰和你乾係比較好的？”
劉強推開劈麵撞上來的一個辦事員，那人驚呼一聲跌倒在地，被盤中菜嘩啦啦撒了一身，燙得呲牙咧嘴，他看也不看地跳上中間的椅子，彷彿想要躲過這一地狼籍，但顧行已經追到他身後，單手扣上他的肩膀，直接向後一拽，抓停止臂彆到背後，乾脆利落地把人按到了滿地油汙和碎瓷片裡頭。
李非魚懶洋洋地聳了聳肩：“好，冇有就冇有。”她抖了抖手裡的“質料”，俄然，像是從上麵發明瞭甚麼不平常的內容：“有個叫王鵬章的，你當年和他乾係不錯吧，也冇再有過聯絡？”
李非魚內心非常犯愁，卻隻能故作淡定地彌補：“我說你是不是傻啊？不提監控，你故鄉就在這，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我們往四週一探聽，彆說比來的環境，就連你小時候尿過幾次褲子都能探聽出來，現在就是給你個主動交代、爭奪廣大措置的機遇，你要非得死扛到底也成，我們不怕這個，歸正也就是多跑一趟的事！”
不曉得為甚麼，在她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劉強像是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他向椅背靠了靠，點頭：“冇有。”
公然，那些無關緊急的小事恰是他們本來的主題。
顧行轉頭瞄她一眼，她聳聳肩，笑得百無聊賴：“得，現在恐怕得請你跟我們回……哎，省裡有點遠，顧隊，我們現在回哪？”
劉強下認識地皺了眉：“冇有。”
李非魚在桌邊站定，細心地瞅了他一會，抱臂確認道：“劉強？”
她在他背上劃的那幾道彎曲折曲的線條是個英文單詞――bomb。並不算太切確，但比“explosives”或者中文的“火藥”都更輕易傳達給他。
她虛按上了手機撥號鍵的手指遊移了好久，畢竟還是收了返來，躊躇間，恰好聽顧行說：“冇有證據。先查王鵬章。”
李非魚前衝的行動收住，鬆了口氣，用拇指和食指謹慎翼翼地捏起掛在衣袖上的一根蕨根粉，甩到一邊，這才慢吞吞地走上來，評價道：“這可不太像守法良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