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著警服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出去,他個子不算高,但身材卻非常壯碩,像隻褪了毛的棕熊,橫眉立目地往經理麵前拍了全套的手續,不耐煩道:“再毛病法律,謹慎把你逮進局子裡去!”
許家俊“嗷”地驚叫了一嗓子,奮力掙紮起來,兩條腿輪番猛踢,恨不得上演一出佛山無影腳,李非魚實在拽不住這麼個活蹦亂跳的大兔子,不過稍冇留意,許家俊就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坐起,抄起一旁的醃菜罈子便朝她頭上砸去。
他還在吞吞吐吐,門口就傳來一聲:“讓你說你就說,少跟老子磨嘰這些廢話!”
她一身水半臉血,活像個剛撈出來的水鬼,平時懶懶惰散的模樣早扔到了九霄雲外,把經理和中間的前台小女人都嚇得一激靈,恐怕落個窩藏罪犯的罪名,趕緊調出來員工資訊給她看。
李非魚目瞪口呆:“這是個兔子吧?”
話音未落,顧行就回身衝向了樓梯間,李非魚正要跟上去,卻聽他轉頭沉聲道:“先止血!”
她冇空思慮,隻覺滿身的血液都倒湧上了頭頂,大喊一聲:“差人!站住!”話音出口的同時,整小我也向前飛撲疇昔,緊緊抱住了對方的腿,將正在逃竄的男人撲倒在地。
屋子裡光芒暗淡,稠濁著灰塵與汗味的氣味劈麵而來,有人操著方言叫道:“誰啊!”
兩人從冇共同過,但這個時候李非魚卻敏捷心領神會了,腳下向旁撐地,強行頓住身形,一擰腰從側麵的窄路鑽了出來。
“抓住他!”
不等對方答覆,瞥了眼電腦螢幕上的資訊,回身就跑。
話還冇說完,電梯裡那人俄然咬緊了腮幫子,一拳精準杵到了關門鍵上,兩隻泛著血絲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緊盯著她,手中跟攥了個打地鼠的錘子似的,一遍遍猖獗地按了下去。
屋子裡密密麻麻地擺放了十來張高低鋪,中間過道窄得隻能容人側身同業,而就在這過道最內裡,她要找的人正在手忙腳亂地往一個破揹包裡塞東西。俄然來臨的沉寂中,許家俊猛地扭過甚來,惡狠狠地瞪了李非魚一眼,趁著幾個室友堵住了門口,伸腳一蹬,窗外的防盜網竟然被他踹了下去。
李非魚被安然帶狠命拽回了椅背上,激烈的撞擊感讓她從昏甜睡意中驚醒過來,她嚇了一跳,再看始作俑者已經不發一言地下了車,給本身點了根菸。
李非魚瞳孔驟縮,舉手護住頭部,當場翻滾半圈避開進犯,但冇想到許家俊卻不依不饒,又摸起了一大片碎陶狠狠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