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一向很想找個餘暇時候與李非魚好好談一下,固然她現在看起來冇有任何不對勁的處所,但正因為如此,反而才讓人感受更加不對勁。隻可惜,事情一件接著一件,這一天眼看著又忙到了傍晚,仍舊冇能抽出時候,他剛第四次叫住了李非魚,還冇說上一個字,門就又被人敲響了。
僅僅兩個字,李非魚內心已經對來人的身份有了數。她便敏捷收斂了那點不應時宜的顧影自憐,正色答道:“清查線索去了,另有在潛伏受害者家門外蹲守的。”
是被她一嗓子壞了功德的於航,還是被她在電視上隔空扣了黑鍋的王鵬章?
電話劈麵的呼吸聲頓了一下,李非魚覺得父親會說甚麼,但直到最後,他也冇有解釋一個字,隻是一如既往地淡淡說道:“那我就不打攪你事情了,先掛電話了。”
李非魚反射性地看了疇昔,但開門的卻並不是她但願看到的人。站在門口的是個五十來歲的男人,看起來非常平常,就連微微凸出來的啤酒肚也和他這個年紀的大叔冇有甚麼辨彆,唯獨眼神裡透著點過於嚴苛抉剔的意味。
“把你家地點奉告我。”
這個時候會有甚麼快遞?李非魚臉上暴露了點猜疑的神采。
在他想出詞來之前,李非魚站起家來,從他中間走了疇昔,冷嘲笑道:“上馬威也不是這麼給的。丟人。彆的,你這不是還冇走頓時任麼?就先彆越俎代庖地指手畫腳了!”
那是個用玄色塑料袋包裹著的硬邦邦的東西,不大,形狀很不法則,有些像是一堆速凍包子。但用腳指頭想也曉得,在這個時候不成能會有人莫名其妙地寄來一袋包子。
自從12月21日於航試圖行刺張臨得逞以後,又過了兩天。
顧行也謹慎地戴了手套才持續翻開塑料袋,這個郵包來得過分奇特,讓人不得不留意。但即便有了心機籌辦,在塑料袋翻開的時候,兩人還是不由自主地怔了怔。
李非魚把鼻子湊疇昔聞了聞:“不會是炸彈吧?”她往顧行那邊撩了一眼,調侃道:“你是不是射中帶火呀,我如何感覺和你在一塊,總能碰上爆炸呢?”
李非魚舉動手機,半天一動不動。
好久以後,她也用一樣平靜的腔調答覆。
那人冷哼了一聲,抉剔道:“那你呢?明白日的,你就這麼在辦公室偷懶?!”他像是想起了甚麼,立即又接著說:“哦,對了,我記得你!不就是那天在電視上胡說八道的人嗎?特偵組現在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無構造,無規律!你曉得你們惹下了多少爛攤子嗎!等我過來以後,你們如許的全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