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曉得要如何應對那些媒體纔好……
陸離回過甚:“……顧隊?”
陸離已經坐了歸去,再次說了聲“抱愧”。
不管七宗罪的說法有多扯淡,但就憑之前那番血腥場麵和手中寥寥無幾的線索來看,凶手既然籌辦如此充分,一定會就此乾休,他們如果在這個時候還被無關緊急的瑣事牽絆而不能經心投入事情的話,何異於對下一個潛伏受害者的生命不負任務。
未幾時,他又翻開了新的介麵,螢幕上筆跡一行行滾過,滿是人名,前麵的括號裡還注瞭然性彆和年紀。
顧行冷冷瞧著她憊懶卻又彷彿包含深意的神情,但不知為何,內心那股焦灼莫名地就被撫平了幾分,大半改換成了好氣又好笑的無可何如。他冇再得理不饒人,等著李非魚把半開的窗戶關緊,窗外的喧鬨被玻璃分開開來,便正色道:“抓緊時候。”
從第一起案子案發到現在,整整二十天,但目前手裡把握的最首要資訊就隻要法醫陳述和死者身份,之前的辦案職員不成能悲觀怠工,那麼他們或許從一開端就冇找到精確的方向。
不是之前辦案的同事不消心,而是兩人真的很難找到任何聯絡。
如果是兩起獨立的殺人案,那麼天然會有分歧的凶手和動機,但若恰好相反,兩起案件的凶手是同一個或同一批人,那麼在殺人動機又或者是被害者的挑選上必然會有共通之處,可現在讓人揣摩不透的是,兩案的凶手很能夠不異,但受害者之間卻冇有找到任何乾聯。
答案令人絕望――若非決計相約,不然恐怕連偶爾路過的機遇都冇有。
四周總算平靜下來。
顯現器的熒光映在他略顯鉛灰色的眸子裡,暖色的疊加愈發增加了他的陰霾氣質,他手中不斷地記取甚麼,筆跡草率,大半都是難以辨認的標記和線條。
現在所要判定的就是,究竟是哪一種。
顧行已經進了拋屍的窄巷,龐大的渣滓箱足有半人多高,現在仍舊在原處,但內裡已經被掏空了,隻剩下幾隻竟然還冇凍死的蒼蠅圍著殘留的血跡嗡嗡飛舞,他謹慎地避過空中的血跡和印痕,抬手翻開渣滓箱蓋。
“死者”兩個字讓圍上來湊熱烈的女人們愣了愣,吊兒郎當的神情在她們臉上凝固起來,巷口黃白相間的鑒戒帶還在,但她們直到這個時候才曉得被她們圍著的男人的身份,也在同時實在地認識到了,這裡真的是一起殺人案的犯法現場。
他前所未有地說了句臟話,恰好還是對著本身的同胞兄弟,統統人都始料未及,齊齊愣在當場,陸離白淨的臉上突然漲紅,他兩手猛地收緊,把平放在膝上的幾頁紙抓出了幾道清楚的皺痕。但他畢竟還是冇有回嘴,垂著視線站起家來,低聲道:“抱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