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非魚接下來卻話鋒一轉：“你抽菸，喝濃咖啡，平時對它們幾近碰都不碰，但每到辦案期間卻會像個無藥可救的癮君子一樣，你有嚴峻的胃病，卻並冇有好好調度，而是靠大量的止疼藥強行減緩症狀，你在辦案的時候常常熬夜徹夜，可在可貴的閒暇時候裡，你寧肯把時候用在高強度的熬煉上，也不肯放鬆下來好好歇息。”
像是曉得他的疑問，李非魚很快地輕笑了一聲，但並冇有試圖坐直，仍然靠在他身上，用那種一貫的慢悠悠的語速說：“在海清抓小保安的那次，孫淩他殺那次，另有一禮拜前我擅自跑去現場差點喪命的時候，從客觀上來講，你有對彆人生機或把我們罵個狗血淋頭的來由，但究竟倒是，你並冇有指任務何人，反而更多地把任務攬到了本身身上，並且不吝與承認是你的弊端和疏漏。”
“顧隊？”
“你是個對本身很責備責備的人。”
被留在屋子裡的兩小我一坐一立，麵麵相覷了一會，終究，顧行先開了口：“如何樣了？”
在手掌和衣袖的遮擋下，這聲笑好似變了調子，儘是自嘲和無計可施的憤激，就連顧行如許不善於與人共情的人都能感遭到此中隱含的苦悶。但李非魚最後還是壓抑住了胸中盪漾的情感，她深吸了口氣，直起腰來，淡淡地結束了這個話題：“腦震驚後遺症，情感輕易失控，彆在乎。”
“密室？”
他非常不喜好這類被刺探的感受，特彆在明知對方說的都是究竟的環境下，但李非魚卻動也冇動，理所當然地輕聲答覆：“我已經說了啊，你是個對本身過於責備責備的人。”
幸虧李非魚也冇有再賣關子，她雙手扳住椅子，漸漸地坐直了，當真地看向劈麵神采嚴厲的男人：“捲菸和咖啡最較著的服從是提神，讓人保持神態復甦，而保持熬煉的直接成果是保持體能，也就是說，你餬口上的表示都能夠總結為一點――對保持精力和身材的傑出反應狀況的需求。連絡你的職業來看，這類需求意味著你在苛求本身在任何時候、對任何突發環境都做出最精準的判定和措置。”
她的聲音垂垂涼下來，慵懶和輕巧像是全都沉到了水麵以下，反而帶上了一絲宿命般的意味，幾近有點像是那天夜裡浮泛地說著“誰都不要我了”時的腔調。顧行本冇籌算用心聽，但或許是因為兩人此時過於密切的姿式，又或者是因為這類莫名森涼的語氣，竟讓他感覺這些話像是避無可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