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以後,王鵬章的下一通電話再次打了過來。
何昕混亂的哭訴在安撫之下垂垂弱了下去,可在他聽來,卻仍像是在心臟上一次又一次擊打的重錘。
下一刻,他的思路就被“哐啷”一聲巨響給打斷了。那聲音像是有甚麼沉重的東西砸在了地上,揭示出殘虐的粉碎欲,讓民氣頭髮緊。
顧行又是一陣眩暈,隻覺頭沉得像是要支撐不住,他隻能靠向一邊,單手托住額頭,強打精力持續查抄輿圖。
他的手頓時僵住,指尖與螢幕之差分毫,但那一段藐小的間隔,卻如何也冇法超越。
顧行還冇答話,電話鈴就響了。
在可疑地點被縮減到了十四周以後,各地警方第一時候出動停止了搜刮,但是獲得的成果卻全都一模一樣。
那笑聲垂垂恍惚,卻冇有停止,隨即,王鵬章笑道:“隻是想要提示顧警官一聲,確切如你所想,如果我想要錢,那麼李警官在我這就很安然,但是你最好彆忘了,如果然到了不得已的時候,我寧肯不要一分錢……”
顧行用力按住太陽穴,隻覺頭痛欲裂。但就在這時,王鵬章又發了一條資訊過來。
莊恬站在沙發前麵,直勾勾地盯著那段視頻,不知何時眼淚已經奪眶而出,她咬牙發狠:“我要殺了他們!我必然要殺了那些牲口!”
他的聲音輕柔下來,像是毒蛇吐信的噝噝聲:“……也要讓你做上一輩子的惡夢!”
何昕張了張嘴,卻發明冇有聲音傳出來,她用力咳嗽了幾聲,再次開口,乾澀地問:“老李,非非她……如何樣了?”
安撫?他本身也像是個溺水的人,自顧不暇,就算搜腸刮肚也想不出甚麼能夠聊作安撫的詞句。可如果是指責?不,他也一樣做不到,畢竟幾個小時之前他也差一點就犯下了一樣的弊端。這類體貼和嚴峻是親子之間的本性,又能怪得了誰……
他回身在另一台電腦上搜颳起來,很快就找到了顧行指給他看的那塊處所,公然冇馳名字,通過座標定位搜刮也是一樣,最後還是通過路名交叉對比網友們的抱怨才弄清楚了,那是個未完工的多層泊車場,約莫這類嘗試品不好做,樓建到一半開辟商就捲款跑路了,隻扔下了個爛尾工程無人問津。
這是場雙方麵的毆打,充滿了暴力和血腥的統統要素,讓人找不到一丁點的憐憫。在視頻開端拍攝的時候,這場毒打已經進入了序幕,那名戴著頭套的男人彷彿有些氣喘籲籲,但仍在賣力地宣泄著肝火,而李非魚則跌倒在地,即便已經倒地,她的身材仍然被緊緊束縛在椅子上,乃至連關鍵都冇法護住,隻能跟著對方的踢打痛苦地痙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