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文軒拿了一塊布過來。董德昌接過布開端漸漸地去擦小罐上的汙跡。
還好,這些汙跡並不難擦,一會的工夫,小罐便暴露了真容。
“董叔,我有一些不明白,既然當初景德鎮官窯做了很多蟋蟀罐,那存世的為甚麼會那麼希少呢?”於飛問。
想想又算了,說道:“我出去一趟,你在這裡等齊哥返來。”
“你呀,你呀,我真不曉得該如何說你好了。”董德昌用手虛點著於飛的頭,彷彿於飛做了甚麼罪大惡極的事情。這讓文軒心中悄悄竊喜。
“這個罐子應當是大明宣德天子青花蟋蟀罐。”
董德昌咳嗽一聲,說道:“文軒的話固然刺耳,但是也有幾分事理,做古玩買賣最要不得的就是老是抱著撿漏的心機。”
“哦?於飛呀,不會又淘到甚麼物件?”董德昌坐下來,看到桌子上報紙包著的兩個物件。
文軒有些幸災樂禍的說:“於飛,你不會是拿了誰家的菸灰缸吧?”
這也是於飛體貼的題目,說了半天這個蟋蟀罐到底能值多少錢呀。要說這個小的罐能值一百萬,於飛也不信賴,隻要它能賣個十多萬,那於飛就不虧。於飛拿起桌上的水杯,很悠然地喝一口。
“董叔,這到底是如何回事呀?”固然於飛曉得這小罐是個老物件,但是卻不曉得它的來源。看這模樣董德昌應當曉得了它的來源,但就是不說,都快把人急死了。
“噗――”於飛剛喝進嘴裡的一口水全噴了出來。
董德昌擺擺手說:“我這也可貴有個活,剛纔有個青皮拿了一個熏香爐非要說是宣德爐,真是異想天開。”董德昌搖了點頭,他說的是實話,作為典當行的首席鑒定師,上麵另有兩個鑒定師,平時需求他親身鑒定的物件並未幾。
於飛一邊將報紙翻開一邊說道:“明天在夫子廟古玩城見到的,也不曉得是個甚麼物件,感受上是個老東西,拿來給董叔掌掌眼,看看是不是撿漏了。”
報紙翻開了,暴露內裡的青花小罐和蓋子,小罐顯得臟兮兮的,上麵還殘留著冇有擦潔淨的菸灰。
等兩人一分開,於飛蹭地一下站起家來,拿起阿誰青花小罐,對齊誌說道:“從速拿一些水來。”
“冇錯。你彆看罐的底部凹凸不平,這是鬥盆的需求,用心做成如許的。蟋蟀罐這類器形隻在明朝宣德年間有,因為宣德天子喜好鬥蟋蟀,以是也被稱為蟋蟀天子。當年景德鎮官窯曾經做了很多個蟋蟀罐,但是存世非常希少。你看這纏枝瓜紋,藍中泛綠,是不是和其他的青花有所分歧?這是用入口的蘇麻泥青料繪製的。”董德昌解釋說。